如果不是因为念文渊,你肯定后悔了。萧越泽冷冷道。
是啊,念文渊让自己失去了很多机会,单身母亲,很多单位都不喜欢的。
但是,同样因为念文渊,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多欢乐。
那些欢乐是任何一件事都无法比拟的。
想到这里,念浅汐含笑道:我没有,遇到你很好,你给了我文渊,也给了我努力奋斗的意义,有了文渊,我真的很满足。
萧越泽盯着念浅汐的嘴唇翕合,只觉得无比的痛苦和无力。
这个女人,她永远都是如此,有办法挑起自己心灵最深处的温柔,同样有办法让自己歇斯底里。
我们不是婚姻关系,是你说的,对吧?萧越泽冷冷问。
念浅汐微微一怔,点头笑道:可是也没关系吧,我们一直不都是如此吗?
有一种叫做事实婚姻关系的,你听过对吧?萧越泽看向念浅汐,眼底满是冷酷。
念浅汐哑声道:你
脱衣服。萧越泽定定地看着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萧越泽!念浅汐难以置信地看他。
萧越泽的唇角满是讥嘲:你可以叫的再好听一点,要不要我把念文渊叫过来听?听听他的妈妈多么会
我脱。念浅汐面如死灰,低声道。
看着这样的念浅汐,萧越泽的心底却是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她的身体很冷很冷,萧越泽抱起她的时候,没来由地想到,是因为心底太冷了吗?
都已经捂不热了。
萧越泽抱着念浅汐,一点点,强势地进入。
他感觉得到,念浅汐和从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自己没有刻意点火,念浅汐也就连呻吟都欠奉,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似的,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萧越泽一点点侵占她的身体。
念浅汐却像是个无知无觉的娃娃,一言不发。
萧越泽保持着这个姿势,只觉得无比疲惫,又有难以名状的歉疚感,铺天盖地,让萧越泽动弹不得。
他缓缓地抽离念浅汐的身体,感觉到念浅汐不自觉的痉挛,只觉心如刀绞。
对不起。良久,萧越泽无措地低声道。
念浅汐闭了闭眼,眼底只有空洞的疲惫:你发完疯了?
他没有释放,也没有任何一丁点报复得逞的快感,只是无比愧疚地站在那里:我失控了。
念浅汐看了萧越泽一眼,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良久,念浅汐方才低声道:罢了,我反正也就是这样了,萧少愿意的话继续就是,不愿意我就去睡了。
念浅汐!萧越泽忍无可忍: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贬低自己。
贬低我的人是萧少,不是吗?念浅汐微微笑了,唇角的笑容满是讥嘲。
萧越泽怔住,彻彻底底。
念浅汐这才淡淡道:贬低我的人是萧少,一直以来不屑于正眼看我的人还是萧少,而现在,贪恋我的身体来泄欲的人,还是萧少。萧少真是个让人摸不清的人啊,我高攀不起
萧越泽越听心底越难受,猛地一伸手,将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抱住了:我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
我怎么会这样伤害你呢?
我怎么会这样做
你。你来吧。萧越泽忽然躺在了床上,躺在了念浅汐身边,视死如归地看她:你如果生气了,怎么惩罚我都行。
念浅汐定定地看着萧越泽,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低声道:你不必这样。
我是说真的。萧越泽蹙眉:你拿把刀捅了我,我都不会说出一句话。
念浅汐的眉宇之间神色有点复杂:我何必
你又是何必?
那些伤害是真的,那些温柔也是真的。
萧越泽啊萧越泽,到底哪一个你,才是最最真实的你?
念浅汐闭了闭眼,摇摇头道:算了,你不必如此。
浅汐
我没有怪你,毕竟萧少就是这样的人,你已经习惯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道歉,喜欢的时候就执拗地对你好,生气的时候就狠狠地伤害,因为萧少知道,没有人敢怪罪你,毕竟你是萧少,纡尊降贵地道个歉,一切就顺理成章地过去了。
萧少,人心是不可逆的。念浅汐哑声道:破镜重圆了,也会有裂痕的,何况是人心呢?
萧越泽怔怔地看着念浅汐,念浅汐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摇摇头像是自嘲似的笑了:反正我也就这样了,萧少本事了得,现在念文渊也那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文渊选择了你,我自己退出就是了,也没什么。
不过是又一次变成孑然一身,不过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反正,我也是习惯了。
萧越泽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底满是痛楚,他伸手,将念浅汐毫不犹豫地抱了起来,无视了念浅汐的挣扎,哑声道:别动,我只是带你去洗澡,我知道我说对不起你也不会听了,但是浅汐,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浅汐,我也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最后的最后,萧越泽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