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了。
桑以安红唇微张,保持着刚才的口型,然后猛地捂着嘴巴,她又胡说了什么?!
她的脑子又不定时短路了吗!
沈于毅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咯噔一声,就像她心里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那个沈叔,我刚才那句话
喜欢我,是一件肤浅的事?沈于毅沉声问道,黑眸深邃。
桑以安猛吸口气,堵在胸口,然后轻轻一笑: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沈于毅看着她的笑意,收回目光继续处理公务。
沈叔,你生气了吗?她慢慢靠近,我真没那个意思,就是打个比方,刚才你长得很好看,我才这样说的,肤浅只是一个形容词。
沈于毅抬头,看着她的笑容,明媚耀眼,又继续办公,并不打算理她。
嗯?桑以安挑了挑眉,这是几个意思?不理她了?
她刚才真是随便说了一句,她发誓!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
就只是刚好有沈叔这么个优秀的人,恰好她就说了,恰好沈叔人又好,外表又好
哎,她这张嘴!还是找找体温计比什么都实在。
沈于毅看着桑以安的身影,深邃的眼眸别有深意,她刚才说话时的笑容,太假了。
话是假话,笑容也是假的。
那样的话,对他和对待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沈叔,量个体温吧。桑以安把体温计拿给他。
沈于毅看着她细白的手指,从她手中接过。
桑以安看他是用左手拿的,装作很奇怪地问道:沈叔,你现在觉得很冷吗?你的手好凉啊。
老毛病了。沈于毅平静地说道,完全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
桑以安乖巧地点点头,建议道:其实手脚冰凉的问题也挺严重的,应该去医院查一下,是不是血管之类的问题。
沈于毅没做声,他的左臂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比起当初,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但是到了阴天下雨时骨缝还是会疼,这种旧疾很难医治,白城也说找不到合适的医生。
哎,沈叔,昨天王助理和我说话时,他叫你三哥,你们是之前就认识,然后走了后门成了你的助理?
沈于毅眉眼微抬:嗯,之前是兄弟。
兄弟?桑以安顿时来了兴趣,你们之前是重案组的吗?还有上次遇到的小董警察,你们之前的工作是不是都特别牛?!
沈于毅回想到之前在部队的日子,透出几分随性的笑意:想听我的过去,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桑以安好奇的看着他。
沈于毅把体温计拿出来,不再看她的眼睛:到时候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