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她为何一定要乔酥酥性命的原因。寒毓婷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乔酥酥的,现在她自己跳出来爆出此事,那就更不可能让她活了。
“原来,你除了伤害表姐,挑唆梁虞二国纷争,潜伏害我大梁,还有杀死全府仆役以外,还真的干着人口拐卖的勾当,这种低贱该死的事情你居然也做?”梁植不敢置信,“我以为你终归有些底线的,我一直不敢相信,结果你……这种昧良心的钱拿在手里不烫手吗?不觉得血腥吗?!”
寒毓婷懒得在这里同他争辩谁的命值钱,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这条生财之道,以后免不了大笔花销的,大梁乱了之后,人口的钱就更是好赚,他们可不能放过这条好路子。
所以即便是跑路,依然留下来了这条链条的联系人,可听乔酥酥这样说,难道竟是陛下打算彻底堵死这条路了?
“把他留下,你们要走随便走,我不告诉神武军。”乔酥酥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若非要带走他呢?你又当如何,去跟神武军告密么,你以为你自己走得出这里吗?你有什么资格要挟我?”
“我不是在要挟你,我只是希望你认清现实,过去几百年里,你们何曾胜过一次?老老实实待在海里不好吗,非要出来被人碾压,你不嫌丢脸我都觉得看腻了呢。”乔酥酥还是那般牙尖嘴利。
“看来你这个朋友,很伶牙俐齿啊,”寒毓婷看了一眼梁植,梁植皱着眉,“那是我们的事,和她无关。”
“从她多事发现那个秘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寒毓婷不再发笑,冷着脸道,“鲛人族永不认输,你们也没几天可以高兴的了,怎么,疫病的事情解决得如何?”
梁植转过头来,“果真是你们投毒?”寒毓婷斜睨过来一眼,他的眼神已经解释了梁植心的疑惑,梁植心对母亲的好印象碎了一地。
她不是大梁的濮阳公主,只是南海鲛人族的女儿罢了,她从不是大梁人,虽然在大梁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从未有一天将自己当成过这里的人,也没有想过要去爱护这里的一草一木。
更不会在乎那些天子脚下的黎民百姓。
梁植忍住泪意,问道,“那个原先的濮阳公主,在哪?”
“死了,”寒毓婷吩咐下属动手,面不改色地看着乔酥酥努力又可笑地逃跑挣扎,“一出生就掐死了,她的襁褓里塞的是我。”“几十年的潜伏,”梁植淡笑了一下,“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果真是当暗桩的料啊。
“错了,”寒毓婷纠正他,“当暗桩光沉得住气还不够。”
“还要什么?”
“还要……”寒毓婷的视线转向乔酥酥,梁植下意识地去拦她,寒毓婷嘴角上扬,说完最后几个字,“足够狠。”
话音刚,无数的弩箭刹那离弦,如雨一般射向了乔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