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内弥漫着一股异常的气息,他拉了拉头上那顶灰色帽檐,遮住双眼。
电梯们打开,整个会场肃穆庄严,晶蓝色的窗帘遮住巨大的落地窗,遮挡住所有阳光。
场内放着一个长达几十米的的办公桌,桌子两边都坐满了人,司书宾踏进房间时,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服务生,手托茶壶正好退了出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他,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是盛名在外的大佬。
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掌控者项城,今天一齐聚集在这里,等待司书宾的到来。
年纪最长,同时坐在最内侧的一位老人率先发话。
司书宾,好好的柳城不呆,跑我们项城做什么?
这位开口说话的老人名叫陶洪,论资历,论年纪,论身家,比司书宾只高不低。
他是第一个接到司书宾信息的人,也是他将信息散布出去。
原本满面愁容的司书宾,见到项城有这位亲自出来主持大旗,心中微微镇定。
毕竟这件事牵扯太过广泛,司书宾穿过一排又一排的座椅,直到陶洪的面前才停下。
他与陶洪对视几秒,两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相互看向对方眼神深处。
接着,司书宾将手提箱摆在桌子上,沉声说道:我司书宾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今天是逃来项城的。
此话一出,惊的众人发出一阵抽吸声。
司书宾在柳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现如今却像一条败犬,逃也似的来到项城。
究竟是谁能有如此能力。
陶洪没有说话,他端起面前的热茶,吸吮一口,静静等待司书宾接下来的话。
司空宾打开手提箱,里面零零散散装着几组照片,一张交卷,一张内存卡。
他将内存卡取出来,放在陶洪身后的投影仪上。
加载过后,一副影壁率先呈现,画面由上往下缓缓降落,虽说摄像头移动缓慢,可如此巨大的壁画还是让众人吃了一惊。
它大约高五米,整个墙壁都填满了奇形怪状的妖兽,画师运用了艳红色和靛青色两种色彩作画,仔细看去,它竟是一副圆形族徽。
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采用这种族徽,这美丽到仿佛上帝的作画,平铺在众人眼前,叫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触。
画面内无可匹敌的暴力与美学,充斥在室内所有人的脑海内。
这究竟是什么?
司书宾,你放这一段画面是什么意思?
你把我们喊过来就是看恐怖片的?
压抑的气氛终于爆发,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开来。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对手不是简单的市井流氓,如果现在有人想退出,那么请立刻离开这座会议室。
如果三分钟内没有离开,我将视为你们没有弃权。
从现在开始,三分钟。
司书宾打开倒计时,对众人的非议声充耳不闻。
最主座的陶洪没有发话,没有表态,只是默默注视着面面中的族徽。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气氛压抑到极致,哪怕只是呼吸都异常扎耳。
终于有人受不了,嚷嚷着一群疯子,我不陪你们瞎胡闹之类的话,愤愤离开会场。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便有第二个。
陆陆续续有人起身,不到半分钟,本来满满的会场,人数骤然减半,甚至还在继续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