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算计的,为什么贼人会出现在你的卧房?你又为什么会特意在今天晚上跑到丫鬟的厢房去和丫鬟们一起睡?
她说完,又讥讽了一句:总不能是你在乡下习惯了和丫鬟一起睡吧?
她这话一出来,薛望山和薛陈氏看向薛红药的眼色都变了。
他们本来还有些怀疑薛柳氏的话。
可薛红药特意在今晚换了房间的话,那有问题的,就真的是红药了。
薛陈氏的眼神淬满了冷意,问薛红药:你这个孽障,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自己亲娘叫孽障,薛红药心里微微有些发苦。
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这些了,赶紧解释,摘清麻烦才是正经。
爹,娘,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我会易术。她说道,今天白天的时候,明柳打翻了半罐朱砂,朱砂凝成自然卦,指示我今晚子时之前不能出现在正房,所以我才换了房间,谁知睡着睡着,被旁边传来的声音吵醒。
易术?自然卦?你倒是会编!薛柳氏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癫狂,大哥,大嫂,我是不会信这么荒唐的借口的,你们可别跟我说相信她!你们若是包庇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别怪我去宗政司申冤。
大宁朝的宗政司,是一个专门处理大家族事务的机构。
薛柳氏这个时候提宗政司,是想威胁主持薛家中馈的薛陈氏。
果然,薛陈氏听了,立刻说道:弟妹,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信这荒唐话。
爹,你信吗?薛红药心里愈加发寒。
看着这个相处还没多久的亲生女儿的眼神,薛望山顿时有些犹豫。
万一万一红药真的是无辜的怎么办?
正在这时,人群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爹,娘。
下人们让开一条道,就看到薛木槿的奶娘,背着薛木槿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