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母女走了之后,薛望山终于彻底回过神来,他看着那堆满花厅桌子的谢礼,问薛红药:你真的会易术?
薛红药想起昨晚,她的父亲,不曾帮她说过一句话,语气不由得游戏讥讽:是啊,爹爹,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女孩子,总没有本事让翰林大学士家的女眷来帮我作戏吧?
薛望山皱了皱眉头:你先回去吧。
薛红药脸上带着薛望山很讨厌的笑意,开口:爹爹,你没有说清楚让我回哪里,是回柴房吗?
你既然真的会易术,那昨天的事情便是冤枉了你,自然不必回柴房了。薛望山心里堵了口气,但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面的愤怒,心里到底有些愧疚,放软了声音,说道,红药,你受委屈了,爹爹会补偿你的。
薛红药听了心里闷闷的。
她没有了受委屈的难过,也没有了赢了的高兴,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爹娘对她而言,仿佛成了陌生人。
我回去了。她闷声闷气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带着秋霜和明柳离开。
薛望山叹了口气,转头对薛陈氏说道:这孩子心里有火气呢,你是她亲娘,还是多疼爱疼爱
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结发妻子,此刻脸上,乌云密布。
薛望山拍了拍薛陈氏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虽然说女子学易,祸及子孙,但她毕竟是女儿,不是儿媳,牵连不到薛家的。而且,祁儿曾找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红药真的想研学易术,以后他自己开府了,就把红药接过去。
说到底,薛红药有没有学易,是影响不到薛家的。
薛望山以为薛陈氏担心的是这个。
谁知薛陈氏听了他这话,脸色没有丝毫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