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生得十分好,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周身气势摄人,并没有一般琴师的绵软,反而有一种剑客的杀意。
整个人有一种危险的美感。
在男人方面没什么见识的小娘子们不约而同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比她们的父兄,都要吸引人。
薛红药、薛瑶和薛木槿等人,却是愣住。
她们都没想到,名声大噪的兰筠大师,居然是薛重九。
在薛红药看来,上一世薛重九虽然教了她弹琴,可他实实在在没有教人弹琴的天赋。
明柳则是很欢喜,小声对薛红药说道:小姐,大少爷肯定是怕你在书院被人欺负,所以来这里做琴课先生,给你撑腰来了。
薛红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一堂琴课,她学得心不在焉,七零八落。
等到琴课结束,薛重九对众人说了放课之后,又说道:其他人先出去,红药留下。
宁昭和魏宜淳都看出薛红药这堂课心思恍惚,她们觉得薛红药入学第一天,就要被先生批评了,同情的拍了拍薛红药的肩膀,先出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琴堂里安静无比。
薛重九滑动轮椅,来到薛红药面前,喉咙中发出一声闷笑,似乎有些得意,问薛红药:开心吗?
薛红药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她问薛重九: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薛重九承认。
薛红药心里顿时一沉。
这才几天的功夫,薛重九就把自己变成了名噪一时的兰筠大师,他可以这么轻松的获得名利,可以让整个京城的人为他疯狂,可以让高傲的徐景元对他盛赞,有这样的本事,他为什么要在东阳侯府蛰伏?
他到底是什么人?
薛重九见薛红药走神,伸手去摸薛红药的脸颊,不满的说道:你心不在焉。
我就是有些惊讶。薛红药说道。
薛重九点了点头,说道:习惯就好。
薛红药:
青阳书院只是小娘子们念书的地方,小娘子们并不需要考科举,所以书院的学业安排并不重,琴课结束之后,就到了下学的时间。
被薛重九从琴堂放出来之后,薛红药带着秋霜和明柳回甲书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刚走到甲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赞叹声。
兰筠大师是你的堂兄?薛瑶,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接着,是薛瑶清脆的声音:我骗你们做什么,我还知道他为什么叫兰筠大师呢,他在侯府住的院子,就叫兰筠院,所以干脆用了兰筠大师做自己的名号。
我真是太羡慕了,要是兰筠大师是我堂兄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听他奏琴了。
难怪薛瑶的琴艺这么好,原来是家学渊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