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槿高高兴兴答应了,并且带上了她这个跟班。
她那个时候不会骑马,也不会琴棋书画,更不懂京城的时兴物件,在那场赛马会格格不入,丢尽了脸。现在想想,薛木槿当时非要带上她,其实是为了让她衬托她,让大家知道,乡下回来的真千金没有一丁点比得上侯府长大的养女。
薛红药回过神来,对明柳说道:这衣裳我不想要,你随便丢哪个箱笼里面,别让我看见。
好。明柳应下,拿起这骑马装,就往隔壁厢房走隔壁厢房的箱笼,都是放她家小姐淘汰下来的衣物的。
薛重九这段时间很忙,每次夜里过来,薛红药就已经睡熟,今天为了同他说赛马会的事情,薛红药强撑着精神等他。
一直到子时,薛红药半睡半醒间,感到身边一阵寒意,是薛重九来了。
她心里早已经打好了腹稿,哪怕已经困得迷迷糊糊,也能像背书一样,将自己要说的话背出来。
薛重九又好气又好笑,引诱着她答应下不少不平等条约,这才松口允她去。
薛红药松了口气,陷入沉睡。
转眼两日过去。
薛木槿和薛红药坐着同一辆马车,朝着霜怜的县主府而去。
这是护国寺事件之后,两人第一次同乘,薛木槿没有同薛红药说话,薛红药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薛红药想着赛马是在室外,她就褙子里面多穿了一件夹袄,捧着手炉,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像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薛木槿则穿着红色的骑装,腰上用皮扣收紧,整个人看起来干脆利落英姿飒爽。
上马车的时候,薛红药扫了薛木槿一眼,发现她灵台的金光还在,但却已经没有护国寺那日那般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