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望山这一夜宿在了书房。
他是一个不贪女色的人,唯二的侍妾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其中姐姐去年风寒去世之后,妹妹一直郁郁寡欢,在今年春交的时候,也病了,到现在还在自己的小院子起不来身。
因此,这书房除了研墨的小厮,连个烘暖软榻的人都没有,他睡得很不舒服。
正觉得有些冷,书房门外传来了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薛望山拥着被子看过去,是他的发妻,薛陈氏。
心里不由得欣慰了一点点,他想,他的妻子应该是来道歉,然后请他回去睡的。
薛陈氏走过去,帮薛望山掖了掖被角,自己坐在脚踏上,一副要开口的样子。
说吧。薛望山的火气小了一点点。
薛陈氏叹息一声,说道:木槿睡着的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
薛望山顿时大怒!
木槿木槿木槿,自己发妻为这个养女,花的心思实在是过头了,他以为她是来道歉,没想到开口第一句还是木槿。
仿佛在她心里,除了薛木槿,再没有重要的人和事了。
让她哭!薛望山的声音掷地有声,吓了门外伺候的下人们一跳。
侯爷,你这是赌的什么气。薛陈氏用手帮薛望山抚了抚胸口,说道,今天犯错的人明明是红药,你冲着木槿生什么气?
薛望山冷眼看着她。
薛陈氏说道:三皇子殿下昨日带话给侯爷,让红药不要再碰易术,红药今天就去给皇商宁家的老太太看相,传到三皇子耳里,他正喜欢红药,不会怪罪红药,只会怪侯爷和我教女无方。
薛望山恨恨道:若是你不带她去护国寺,不遇到那李金氏,如何会有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