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顾念暗暗道,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自从她进宫以来,虽说是带着顾承言的使命,但想离开的想法从未打消过。
我真的要离开这里吗?顾念在一次了反问自己,这都是她想要的吗?离开顾承言,去寻找没有他的天地,她真的能够做到吗?
三皇子,既然决定了,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定会带你出去。顾念淡淡的说道,但她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会醒的梦。
但顾念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顾承言便是顾念的心魔,能否克服,还要看顾念自己了。
涵妃能否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时间?
莫非三皇子还不信我?
并非如此,只是我看到了希望,自然想尽快治好这双腿。
这皇宫,若只要我一个人想出去,自然是可以的,但若是我和你,自然是不行的。
毕竟三皇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能骑马射箭的人了。
只见,墨云靖听完这话后,也只是笑着说:我自是信得过涵妃娘娘的,一切还得等涵妃娘娘的通知。
过几日,便是皇太后的寿辰,我自会想办法的。顾念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一点,她和顾承言十分相信,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在皇宫中,戒备最松时,也是皇宫举办喜宴时。
待顾念欲离开皇宫时,墨云靖却说了这样一句:顾念,你可曾想过,父皇想传位的,并非是我,也不是二哥,而是
究竟是谁?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大赤的皇上已定,也不会有大的变动,既然三皇子想和我一起出宫,也不必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说罢,顾念便转身离去。
她当然不会想到,墨云靖会将自己作为一颗棋子,哪怕这双腿是无法恢复的,但只要得到这治世女臣,何尝不是一种希望呢?
更何况,墨云靖待在这皇宫,也是一种折磨,但若能离开皇宫,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墨云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是他心中迈不过的坎,顾念并不能帮他,唯一能解决这一切的,也只有顾念人了。
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又何必来问我呢?顾念暗暗道,这句话不仅是对墨云靖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很多时候,顾念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心中又十分不相信这个答案,唯有问问别人的想法,打消所有的顾虑,才能如此。
可墨云靖看着顾念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竟有种莫名的恨意。
若皇上真想将皇位传给顾承言,但所有的证据放在眼前,一切又显得那么不真实。
而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恐怕不是这三位皇子,也不是这三位妃子,而是皇后。
为何那东宫建立这么多年,却不曾有一位皇子入主,为何那独凤楼,又为了皇后一人所建。
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因为他而变得可怜他既然不喜欢,不在乎,为什么要将这些女人迎进宫来,让这些孤单寂寞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可生下孩子后,却越发寂寞可怜他明明心中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这么多的人他将手一下一下捶在桌子之上,片刻,那血便染红了桌子。
可这一切,又有谁能看到呢?
这心中所有的懊恼,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你便是伤害了自己又能如何,便是将自己折磨至死,帝君也是看不到,听不到的。你恨他,我不阻拦,可你要知道,他终究是你的生身父亲。他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不知为何,墨云靖耳边竟响起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啊!他本是一个废人,却还要这般折磨自己,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父皇,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哪怕这三个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没有给他们一丝丝的爱。
现如今,他好似一个废人,苟且偷生
看似他还是一个三皇子,却是被关在这牢笼里,没有任何地位,也没有任何人来关心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假象。
此时此刻,墨云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念身上,既然她是顾承言的女儿,为何不能选择去相信一次呢?
与其在这宫中苟且偷生,还不如去赌一赌。
莲心殿中。
顾念一人独坐在寝宫中,身边早已没了苏云的身影。
她身边何时有过信任的人,又何时有过亲近的人。
南宫灵,或是苏云,都是她身边的匆匆过客。
而顾承言,不过是一个比较长的过客,终于有一天会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