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母妃一心想当母后,而我那外公又是朝中重臣,这些自然都不是我所担心的,但我并不想继承这皇位,想必也是会有人将我推上去的吧。二皇子笑着说,全然认为自己会成为玄国的君主。
可这一杯酒喝下肚了,二皇子似是觉得不痛快,便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你说的是你,还是三皇子。顾承言看着他微醉的模样,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三皇子,他专心于武术,却又不醉心于朝廷,又是个不懂拒绝的人,他母妃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也不管理自己快乐不快乐,愿不愿意,便是答应了。
也许三皇子是群臣中当皇上的最好人选了,便只能当一个痴痴傻傻的皇上,便是不理世事,被这些大臣牵制着。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也许三皇子有自己的心意,指不定他也想得到那把龙椅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顾承言嘴角微微上扬道,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自古长幼有序,若皇上真想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倒也需要找一些借口出来。
但这所谓的借口,也是找出另两位皇子不适合这皇位的理由。
我那母妃,便是这般,不论是外公,还是朝中大臣,定会将我推上这皇位的。二皇子再一次重复道,似乎已经认定自己一定会成为赤国的皇上。
大哥虽是忠厚老实,可愈是如此,也是不适合做皇上的,虽是无缺陷,但也是迂腐得很,才会让人讨厌吧。
此话怎讲?顾承言淡淡的说道,可这语气却无问的语气,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二皇子半眯着眼睛,却是闷哼了一声。
既然是聪明人,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顾承言便是回答道:既然是聪明人,心中了然,又何许我多说呢?
可在这江山很儿子当中,若是一个明君,怕是无人会选择的。
但赤国的皇上并非只有一个儿子,而是有三个儿子,又该如何选择,而这三个儿子,背后所牵扯的势力,又该如何抉择。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其身后的势力,都是十分强大的。
如今皇上病情已经好转,想来也是走过鬼门的人了,想事情也是会更加清楚一些,自然不会被旁人左右。他一边说着,一边躺在了桌上。
这庭院之中,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手中酒杯,但里面的酒早已没了。
只是,皇上当真是这般,病情也能好转吗?
思及此处,顾承言也只是叹了一口气,继而说出了这样几个字:也许吧
夜深人静之时。
你怎么还没死呢?
只见,一稻草人身上贴满了黄纸,而那人偶背后也贴满了大字,乃是用朱砂写成的生辰大字,一块块冰块被压在那人偶身上,满心的怀恨。
他的命怎会这般硬,都已经三年了,为何还是这般?说这话的,是一个女身着淡紫色衣衫的女子,她虽已不年轻了,可这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也让人迷恋得很。
只是,这番话从这样一位女子口中说出,又是十分狠毒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无任何表情,似乎在陈述一件事实。
但这样的事情和话语,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是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三年
恐怕自皇上中毒之日,便是这般了。
只见,那双素白的手拿起一块块冰块,再一点压在那稻草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行为也终是结束了。
最后,这稻草人终究是被一把火给烧了,那人偶在她面前燃烧殆尽,她眼中的火却是熊熊不灭。
那火中,有怨恨,也有不甘,也有无奈。
自我记事起,你便是在不停诅咒他,可这几十年过去了,也没看到任何效果,这此他又逃过了一劫,想来也是天意。站在她深厚的高大男子这样说着。
他看着女子这样的行径,想必已经麻木了。
天意?你若成了这天,那你的意思就是天意,你要人生便是生,要人死便是死!
说罢,那女子以手抚摸着这个男人的脸,眼神十分迷离的说道:我的儿啊!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天的,非但成为天,还要成为人上人!
那男子看着女子这副模样,也不为所动。
这番话,他也不知听过了多少遍。
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从怀中拿出那黄色绸布来。
上面是明亮的颜色,五爪龙凤栩栩如生,那女子看到此物时,却是眼睛一亮。
这是从哪里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这黄色绸布抢过来,迅速的扫过那绸布上的字,脸上出现了喜悦的神色,而她眼中的火,似是烧得更烈了。
这是几日前,父皇身边的侍人将我叫到长生殿时,由那侍人交给我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一木偶一般,被这女人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