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算工作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否则身体累垮了怎么办?做母亲的总是爱为自己的孩子操心,尤其是顾云不能随时陪伴在自己女儿身边,操的心难免就更多。
妈,我知道,您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母亲的一番话,说得陆婉晴鼻子酸酸的,尤其是在经历了最近的事情之后,她更加能够体会到有亲人关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母女两个絮絮叨叨地聊着一些家长里短,多半时候都是顾云在说,而陆婉晴则是认真地听着,偶尔才回答两句。
韩卫宁在场唯一的一个外人,并没有参与到母女两个的谈话中去,而是等到两个人聊得差不多了,这才对陆婉晴说道:婉晴,你能出去等我一下吗?我有点儿事情想跟伯母单独谈一下。
什么事?我不能听吗?陆婉晴奇怪地看着他,既然是跟自己的母亲有关,那她应该有权利知道的吧?
顾云似乎猜到了韩卫宁要跟自己谈什么,于是便加入了劝说的行列,婉晴,你就听卫宁的吧,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听到她也说让自己回避,陆婉晴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答应下来: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韩卫宁这才转过头来对顾云说道:伯母,我上次说要帮您查脱罪的证据,可是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却怎么都想不太明白,所以想要问问您。
你是指禹城的药被人换过的事吧?顾云不等他问出口,就自己先说出了答案,没错,的确是我做的。
韩卫宁没有想到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又问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大概是当时被鬼迷了心窍吧。顾云苦笑了一下,如果当时不是一时鬼迷心窍的话,她怎么会对自己的丈夫做出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呢?
那伯父的死,跟您这么做有关系吗?韩卫宁又继续问道。
顾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回忆起了当天的情形,那天我跟禹城大吵了一架,我还说了一些气话故意刺激他,所以才导致他的病情加重。
当时关封一直催着我,让我尽快地把zk集团教到他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在禹城的药里动了手脚,把原本医生给他开的治病的药,换成了大量的安眠药。
可是就当我准备把换过的药拿给禹城吃的时候,他突然对着我说了一些话,而这些话让我打消了原本的念头。顾云每次回想到这里,都会被心中浓浓的愧疚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次也不例外。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话接着说完: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可这个时候警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了进来,当时病房里一片混乱,等我知道的时候,禹城已经没命了。
这么说来,伯父的死其实跟您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对吗?韩卫宁认真地梳理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最后得出了结论。
听到他这么问,顾云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这样就好,只要能够证明伯父并没有服下被您换过的那些药,那么您的罪名就不能成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韩卫宁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顾云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事没少操心,可是感谢的话已经说了太多次,所以这次她只是站起身朝着韩卫宁微微鞠了一躬表示谢意,麻烦你了!
伯母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韩卫宁连忙站起身还礼,让长辈给他鞠躬道谢什么的,他真的担当不起啊!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顾云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帮我好好照顾婉晴,这孩子上次回去之后好像吃了不少苦,我在里面没有办法帮到她,只有麻烦你帮我照看她了。
韩卫宁点点头答应下来:伯母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告别了顾云出来,韩卫宁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陆婉晴,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被冻得不轻。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去车里坐着等?韩卫宁走上前为她拉了拉脖子里的围巾,皱着眉头问道。
陆婉晴没有理会他说了些什么,一边跟着他往监狱外面走一边问道:你刚才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方便我让人查找证据而已。韩卫宁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实话,于是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企图蒙混过关。
不过陆婉晴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干嘛还特意把我支出来?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车边,韩卫宁拉开车门示意她上去,然后才回答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听到这些事情又跟着着急上火,对身体不好吗?
你以为我听不到就不会着急上火了吗?陆婉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个人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儿来哄了吗?
你着急上火也没用,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专心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伯母真的很担心你!韩卫宁说完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