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正式开始。
第一个环节自然是由主办方向前来的宾客宣布今天晚宴的主旨,其实这些内容每年都是大同小异,宾客们对此早就失去了兴趣。
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的陆婉晴却听得很认真,虽然在来之前她已经在网上查过了相关的资料,但是却没有主办方准备的那么详细。
从主办方的声明中,陆婉晴了解到今天的晚宴大致会分成两部分进行,首先就是对好心人提供的藏品进行拍卖竞价,最后筹集到的所有善款都将会作为慈善基金用到需要的地方。
基本上每年都是这样的环节,今年也没有什么新意。就在陆婉晴听得认真的时候,身边的韩卫宁突然凑过来小声对她抱怨道。
陆婉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点儿哭笑不得地反问道:这本来就是为了做慈善筹集善款的,你还想要什么新意?
至少要准备一些能够让人提起兴趣的东西啊!韩卫宁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下巴,每年都是相同的内容,搞得明年我都不想来了!
你还是先把今年应付过去再说吧。陆婉晴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多做讨论,反正也没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却没有注意到在相隔了不远的地方,关承均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地朝着这边瞟过来,而每次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交谈的模样,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更坏。
哥,看什么呢?旁边突然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
关承均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你怎么也来了?
我闲着没事儿干,过来玩儿呗!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关承均的弟弟ashash关未然,跟自己的大哥不同,关未然现在只是在关氏集团挂了个虚衔,并没有正式进入公司上班,更多时候还是在外面做他的逍遥少爷。
关承均没有再说什么。
知道他向来话少,关未然也不介意,目光顺着他刚才看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陆婉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在主办方的讲话结束之后,今天的晚宴就进入了第一部分ashash展品拍卖,所有的宾客们都被带进了宴会厅旁边的一个会议室,展品拍卖的环节将在这里举行。
陆婉晴跟韩卫宁的位置挨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刻意这么安排的,两个人分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台上的展品。
有喜欢的吗?韩卫宁在看了一圈之后,转过头来问身边的陆婉晴。
我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陆婉晴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就算是有过研究她也不记得了,现在台上这些价值不菲的展品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韩卫宁了然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台上的一个展品,我倒是看上了那幅画,待会儿看来要放手一搏了。
希望你能如愿。陆婉晴转过头真诚地对他说道。
两个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有心人自然能够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而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关承均,听到韩卫宁看上那幅画之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
展品拍卖的环节很快就开始了,韩卫宁因为已经有了目标,前面的几个展品他都没有参与竞拍,一直到他看中的那幅画被放上了拍卖台,他这才打起精神开始举牌竞价。
那幅画的价格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喊价中越来越高,对它并没有太大兴趣的竞拍者也都渐渐退出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只剩下韩卫宁跟关承均两个人还在不甘示弱地竞相举牌。
五百万。韩卫宁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
这个价钱已经算是今天晚上的竞拍中比较高的价格了,前面的几件展品全都没有超过这个价格。
本来大家都以为韩卫宁这次肯定能够顺利地拿下这幅画,却没有想到关承均像是跟他杠上了似的,再次把价格叫上了一个新高度,七百万。
这下子在座的人都不淡定了,虽然七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数目,但是用这么多钱来买一张并没有太大收藏价值的画儿,他们还是觉得很不值得。
是的,被韩卫宁和关承均两个人以高价争夺的这幅画,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之手,而是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所绘,只是画里的内容比较有意义才会被拿出来拍卖而已。
韩卫宁在听到关承均的报价之后,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其实也很清楚,这幅画本身的价值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但是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心头好,他肯花这么多钱也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而已。
那么关承均又为什么非要拍到这幅画呢?难道他跟自己的品位相同,也喜欢上了这幅画?
这个念头刚刚在韩卫宁的脑海中闪过就被他否决了,他虽然对关承均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很清楚自己跟关承均的品位并不相同,看上同一幅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