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咱们下了车在沙漠里活动,都把帽子和防晒穿好,不然容易晒伤。罗修建议道。
怪不得你这么白,都是闷出来的吧。麦叶盯着他的肤色感叹。
罗修笑了笑:一半的原因是这个,主要是我不经常在这沙漠里面待,一般是在镇里,这里风沙太大了。
接着两人聊起了皮肤保养的知识,这罗修对化妆品也很了解,我再看他细细修剪过的整齐眼睫毛,还有好像画过口红的嘴唇,顿时扭过头不敢再看,心里有点发毛,下意识的坐的离他远一点。
起伏崎岖的沙漠里异常的颠簸,这情况是没法睡了,中午我们到了一处小海子旁边,这里住着一户老牧民,却是个汉族人。
听警员讲,这人是七几年从北京插队到内蒙的老知青,一直没回去过,现在孩子都好大了,张罗几次要把他接到城市里生活,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老知青给我们做了顿肉干和蔬菜混杂的面条,考虑到口味,他还特意放了不少红辣椒,拌上点醋,卖相虽然不怎么样,却非常开胃。
吃到嘴里却特别的香,我一连干掉两大碗,就坐在屋后的阴凉位置吞云吐雾。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干瘦干瘦的,下巴上留了点小白胡子,笑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看起来和这里的其他牧民没什么两样,他凑上前问我要烟抽,我愣了下,赶紧掏烟递给他。
这烟好抽,老头点头道,可能是长期接待游客,自己本来也是北京人,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只是略微带点京片子的味道。
我直接将一包烟递给他:好抽您全拿上,我这还有。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头眉开眼笑地把烟装在兜里,满意的在上面拍了拍。
小伙子,我看你们开警车来的?怎么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老头眼睛挺尖,看到了我们车里放着警灯。
我们此行是来找人,倒是不需要保密,相反,这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呢。
我将钱莉莉的事情说了个头,那老头就打断了我,拉长语调应到:哦,又是那几个年轻娃娃,我知道我知道,这事都在我们这片传遍了,可怜啊,比我孩子还小呢
大叔,您见过他们吗?
老头抽了口烟:没见过,我住的这个海子虽然是进沙漠的必经之路,不过有的游客来过一次后,第二次可能直奔那些大点的有游乐设施地海子了,比如景色要好点的沙山,刺猬湖等地方。
我点点头沉吟不语,钱莉莉他们显然是第一次来,却走的这么匆忙,半点不像来游山玩水的。
我听说他们这群小娃娃去了北面了?唉,造孽啊。老头又叹道。
他抽完一根烟,又掏出一只点上,有些自来熟地跟我说道:警察同志,我看你们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为啥?我很奇怪,想知道他能发表出什么高见来。
他见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得意一笑,左右看看没人,这才神神秘秘的说道:沙漠的北面,有沙龙!
飞龙,地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是神话传说,一个是风水理论里对地势走向的生动比喻,那这沙龙是什么生物,沙子里的龙?
不得不说,老头的话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他也不等我问,就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脑全说出来。
沙龙不是沙子里的龙,而是一种类似蛇的怪物,只不过体型较大。据见过的人讲,它们的成年体型有十几米长,水桶粗细,头部呈尖锥状,会喷吐酸液,放电,平时在沙子下面行进,攻击沙漠里的生物。
十几米长,还会放电,这他大爷的是神话故事吧。
老头许是很久没跟人聊天,讲的口沫横飞,对那个沙龙的描述颇为详细,好像他亲眼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