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只一径的流眼泪。
袁夫人继续道:“他不可能娶一个商女为妻的,但若说为妾,你又能忍受得了那些女人对你的践踏?溪儿,不要再奢望了,奢望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很痛苦的。”
“娘,我知道的。”袁溪断断续续的回道,“我只是,我只是心里难受,想要痛快地哭一场。”
袁夫人点点头,也不再劝,只搂着袁溪道:“记得你还有我和你父亲,还有你的哥哥。”
“恩……”
…
一直到入夜,哭了许久的袁溪终于累极睡去,袁夫人让婢女小心地把她扶到床上,坐在她床边看着女儿沉睡的脸庞许久,才起身离开。
自这日之后,袁溪便再无笑颜,眼里总是含着化不开的愁绪。常常呆坐着,表情木讷的一坐就是数个时辰,望着外面的树儿鸟儿,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袁家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痛不已,但又不知该如何做。
尤其是袁朗,看着妹妹从原本活泼可爱的姑娘突然变成这副傀儡般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
想了又想,他觉得,此事还是去找阮诺诺问一问得好。她是袁溪的朋友,又能接触到皇甫逸等人,也许会有办法。
袁朗上门拜访阮诺诺时,她正与苏钰在一起。
苏钰现在也是登堂入户,尤其是在得到礼郡王的同意之后,便直接以自己的将军府还未修缮完备为由,直接住在了礼郡王府,就在阮诺诺前面的一个院子。
丫鬟来通报之时,苏钰正缠着她要看她设计的玻璃物件,听到袁朗的名字,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