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诺放开手,示意徒弟把文房四宝递给自己,开了一贴治疗风寒的药物递给他:“抓药吧,既然在我们这里没有治好,那这药钱就免了吧。”
赖三冷呵一声:“这还差不多。”
医馆里人都是满面怒气,但阮诺诺都这般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多言,只能依言去抓了药给赖三。
那赖三也不接药,说:“我爹都晕过去了,让我们怎么回去?干脆你们就在这里把药给我们煎了吧。”
“赖三,你不要得寸进尺!”
“哎。”阮诺诺抬手制止了众人的指责,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把药给煎了吧。”
掌柜的只得忍下火气,低声应下,吩咐人去后面煎药。
赖三就躺在了另一张床上,高高地跷着腿,时不时还要说两句‘你们这里也太冷了’‘把火盆给我搬近点’,得意的样子让人牙痒痒的。
阮诺诺依然一脸温笑,仔细看了看赖三的脸,突然问:“对了,这位赖……三,你平日里是不是偶尔会觉得左腹部隐隐作痛?平日里也有食欲不振,恶心腹痛,偶尔还会腹泻?”
“你,你怎么知道?”赖三惊讶地看着阮诺诺,“是有这些问题,不过也不严重。”
“症状是不严重,但就怕是……”阮诺诺话说到一半,突然摇了摇头,笑道,“大约是我想多了,无事无事。”
话说一半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赖三好奇的追问:“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直说就是。”
阮诺诺连连摆手,说:“不好说,说了你又不相信,那不是白说?”
“你说,我信你得还不成?”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再拒绝你。”阮诺诺招招手,示意赖三跟着自己坐到放着脉枕的桌子旁,“但是我们做大夫的,也不能胡言乱语。你把手放上来,我好好给你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