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等了那么久,就等来了一封信,若是再被带回去,她知道了真要哭死了。
苏钰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老是惦记着她?还是说说你吧,我送你的镯子怎么没见你戴着?”
昨晚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当时心里还有些忐忑,直到见她态度与平日无异,这才安心。
“你说这个吗?”阮诺诺从自己的领口拽出一个布包,道:“我怕戴着不小心碰了,所以专门找了荷包装起来,贴身带着。”
苏钰目光落在阮诺诺微微敞开的领口,想着那镯子是从哪里被拽上来的,脸皮上不仅泛起些热意。
…
三天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这三日阮诺诺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只专心在家里陪苏钰和阮廷。三人有时会说说话,有时便静静地只围在一起看看雪景,或者对弈品茗。
这三日不论对阮诺诺还是苏钰来说,都是难得逍遥自在的日子。但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更快些,终于到了苏钰不得不离开的时间。
便是满心不舍,便是有再多的话儿还堵在胸口,两人也不得不暂时分别。
阮诺诺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苏钰离开那日她故意装睡不肯起床。她听到院子里传来苏钰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他压低声音地询问:“你家小姐还没起身吗?”
“并未,苏公子有什么急事吗?要不要奴婢去把小姐唤醒?”
阮诺诺紧闭着的眼睫颤了颤,手下不觉用了些力气抓紧了被子,身体也有些僵硬。
“不用了,让她好好睡吧。”
话音落下,便又是一阵脚步声,踩在雪里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似直接踩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