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反方才的不耐与鄙夷,起身亲自扶了阮二婶落座,笑问:“夫人这般说,我自是不会怀疑,不过这件事到底为何?若是香儿真的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又为何会流落到乡野之间。”
阮二婶面露伤心,道:“我年轻时曾在尚书府里做事,当时尚书大人看到我……只是后来此事被尚书夫人知晓,夫人素来善妒,如何能容得下我,找了个借口把我赶了出来。当时我已怀有身孕,怕此事被尚书夫人知晓会对孩子不利,是以才会一路逃离京城,在村里找了个人家嫁了。”
“你说尚书夫人善妒?”楚雄安干笑道,“这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情深义笃,即使尚书夫人不能绵延子嗣,尚书大人依然不离不弃。”
“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阮二婶冷笑出声,道,“不然你以为尚书府为何没有妾室?男人就算再是情真意切,难道就愿意让自己断了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不是那女人之从中作梗,尚书大人如何会年近四十依然没有个一儿半女?”
这话便是直接说那尚书夫人嫉妒,将后宅把控的牢牢地,妾室没有,孩子,若是有大约也会没有了。
但楚雄安却信了几分,他就是男人,如何不懂男人的那点子心思。再是宠爱一个女人,就真的愿意为了她断了自己的子嗣?他是不信的,也就是那些子女人相信,说起来便是满心羡慕。
阮二婶又说:“十几年前我在尚书府时,当时的老管家还是姓王。知道我与尚书大人此事的人数极少,那王管家便是其中之一,也不知他现在可还健在?当初承蒙他对我多有照料,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哪。”
“对了,我记得那次过年,王管家曾不经意地说过,尚书大人送给苏家大人一副字画并一块美玉。那美玉未曾雕琢,后来似乎是雕成了两块玉佩,一块就给了二皇子。”
楚雄安挑了挑眉,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吏部尚书确实曾经送给他们家一块儿美玉,他后来还在二皇子身上见到过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