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淡淡的说：“我是来感激阮大夫的。”

他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腿，若不是遇见了阮诺诺，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站起来的机会。

“也是你自己努力。”阮诺诺笑着说，想起他的奸诈狡猾，便试着询问慕言阮廷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慕言道：“这件事很简单。对方说阮廷不孝有人相信，是因为她是阮廷的母亲。你若是能找到比阮廷母亲的话还让人信服的人来反驳，自然也会有人相信。”

“比他母亲还让人信服……你是指谁？”阮诺诺愣愣地问。

慕言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天地君亲师，天地不可能。那就是君主，也就是皇帝。”

阮诺诺皱眉：“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们要是能请动皇帝，还怕那些流言？老师哪？教过我弟弟的先生可行？”

“不行，先生毕竟是外人，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有说服力。”慕言说，“还有便是，宗族。”

“宗族？”阮诺诺有些愣，在现代长大的她，只听说过宗族这个名词，对他的含义却是不了解。

慕言肯定道：“在这些人眼里，宗族和父亲才是紧密相连的。母亲，不过是外来的女儿，一些人根本不会将母亲当做是自己家人。”

“这是什么烂风俗！”阮诺诺骂了两句，不过骂完，她便知道慕言所言为真。

阮家也有着自己的宗族，只是他们也不怎么管事儿。但当初阮廷从二房转到大房，便是由宗族做主的，而阮二婶当时根本什么话也不敢说，由此看见宗族在这些人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