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掷地有声,在苏钰的心里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来,他动了动嘴,终是明白了阮诺诺所言为何。
但是想到她愤恨的语气,他还是不敢开口,闷闷的。心存一丝侥幸,这些日子他在阮诺诺面前并未露出多少马脚,说不定她只是心中怀疑,并未有确实的证据。
苏钰自我安慰着,只当做不知。
阮诺诺等了许久,也未听到身后人说些什么,顿时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他还觉得自己能瞒下去,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要继续隐瞒!
那怒火夹杂着些什么别的东西,在心里烧着,但她又不愿自己主动开口捅破这一切。那烧着的东西,灰烬加热气,就闷在心里面,让她越发暴躁。
两人走了没多久,阮诺诺便发现了自己所要找的药草。她一声不吭,小心地将药草掘出来,放到匣子里,冷声说了句:“回去吧。”便转身往他们来处追去。
钱安带着皇甫逸一群人,还未走出多远,阮诺诺和苏钰不过两个时辰就追上了他们。有了药草可以解毒,倒是不忙着先去团宝镇了,索性先就地让阮诺诺诊治。
阮诺诺行动极快,不过一刻钟,便已为皇甫逸解了毒,将伤口包扎好,剩下的便是好生修养了。
一群人这才去了团宝镇,因着有钱安在前面打点安排,他们很快便在镇上的一处宅院安置下来。这里比不得慕言的院子,但是让他们安顿好好休养却是绰绰有余。
众人大喜,这般他们也算是脱离危险了,不待阮诺诺和钱安开口,苏钰便已安排好众人轮值,还有出外采买的事情。
一路上阮诺诺都不肯理会苏钰,直到此时,才不情不愿地扯着苏钰地衣袖进了一间房间。
苏钰心中一喜,还以为阮诺诺终于肯理会自己了。
谁知阮诺诺却是冷着眼,宛如看陌生人一般,淡淡的对他说:“脱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