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转弯！”

“卧槽，谁放的球打乱我的计划！”

“对！对！就这样直线冲击！”

“呀！呀！减速！减速！”

…

当人沉浸于某件事的时候，会恨不得化为那件事本身，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李如烟。

操作水晶球（数量不定），使其在特定的赛场（大小、环境根据规则决定）上自由滚动和飞腾，可以互相碰撞改变路径甚至撞碎，也可以通过击中特定的标志得分。

顺便一提，这个夜晚李如烟玩了“模拟森林”和“模拟城池”两个地形。

“哥们，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和你组队的感觉真爽快。”

李如烟紧盯水晶球的运动轨迹，嘴里说着恭维的话。

“哪里哪里，小兄弟的技艺才是真的爽快。”

坐在旁边的男子，一头红发如冲天的火焰，正紧张地注视着战况。

“哒哒。”

有人轻轻拍了两下他们的后背。

“别闹。”

洪亮的嗓音突然响起：“两位，玩得够久了，该各回各家了。”

李如烟转过头，不满地嚷道：“你谁呀，老板吗？呃……”

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脸上剑眉横卧，双眸中心有着妖异的竖纹，两撇八字胡末端微微卷曲，身上穿着干净的高档丝绸，腰间挂着圆形玉佩，打扮得像个富商。虽然整体不给人孔武有力的压迫感，但是他的双眼仿佛有一股威慑力，让李如烟不由地汗流浃背。

“好……好的，我不玩了……”

李如烟干脆地缩回双手。

“你呢？”

目视另一个人。

“我就歇喽。”红发男耸肩应道，貌似一点没有被威慑力影响。

“老板呢？让他出来！”

高大男子忽然大喝道。

人群中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他头上长了一对老鼠耳朵。

“小……小的在，请问晓……”

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射向胖老板，顿时让后者冒出一身冷汗，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位爷不喜欢轻易暴露身份。

“晓……晓……小的需要做什么？”

“嬉戏场所不准让任何人连续待三个小时，尤其是未成年者。首领是这么规定的吧，老板你不知道？”

那胖老板吓得腿几乎站不稳，但他深知动嘴不如动身的道理，立刻跑到一干客人面前，嚷嚷道：“今日本店营业时间已过，诸位请立刻去柜台处退钱，然后离开吧！”

同时示意服务人员驱人。

一通乱哄哄的场面过后……

李如烟站在街道上，望着紧闭的店门，不禁怅然若失。

“这么自律的吗？”

苦笑过后，就是无尽的疲惫——之前沉浸在水晶球的游戏中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现在回过神，自己在本该睡觉的时间，精神抖擞了几个小时。

“唔……哈……眼皮掀不动了。”

李如烟像个醉鬼般，摇摇晃晃地沿着街道挪动。

走到一个昏暗的巷子口时……

“不好，情况紧急，洪水上涌，需要开闸。”

李如烟面向黑乎乎的墙壁，解开裤腰带，尽情“放水”。

“复活了复活了，真畅快，可惜我睏得实在不想庆祝。”

李如烟迷迷糊糊中，并没有注意到，一个黑黑的人影一直背靠着墙壁静坐于地上，也许还全程见证了李如烟“放水”的情景。

三秒钟后……

“噫……你你你你你，吓死个鬼呀！不对，你看到了？”

“……”

沉默在蔓延。

正当李如烟在猜测对方是不是哑巴的时候。

“白昼是无意义的，黑夜是无意义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包括你的行为，也是无意义的。”

那人影说话了，是略微低沉的女声。

“女的？”

李如烟瞪大眼睛，在黑夜里看不清楚她的全貌，但是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姿势还是能看出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