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大比,观礼者是越来越多,唯独高台上仍是那几个外门执事长老。
毕竟内门,或者溪云宗真正的大人物,只有在最后才会出现。
只是不知,为何,这日,本来内门该观礼的长老,亦是不见踪迹,就连最近一直留在这里的姜灵也没有出现。
“没想到,你会走到这里。”
“脚长在身上,只要想走,自然能够走的到。”
齐歌笑道。
“只是,你有些让我失望。”
“哦?是嘛?”
“呵,没想到,我的对手居然是溪云宗有史以来最差的废物,一个只会靠着背景混吃混喝的人。”
“谢谢夸奖,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齐歌轻笑道。
“你!可真是不要脸。”
“哈,要脸的话,我岂会活到现在?早就不知何时抛尸野外,被野狗蚕食殆尽了。”齐歌冷笑道。“我的不是吗?”
“呵,你倒是还不算傻,但就怕结局不会改变。”
“哦?那就做给我看吧!”齐歌笑道。
葵花宝典,随之展开,先发而至。
剑势,极为刁钻,惊起场外阵阵惊呼,与前几场相比,齐歌无非是在隐藏实力,而几个月前,齐歌不过还是个畏手畏脚,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废物。
可李晔是何许人也,外门公认的第一人,岂会因此而折腰。
不慌不忙,御剑而迎。
这一切在李晔眼里本就是理所应当,毕竟境界压制,齐歌能做的只有主动攻击,一若陷入被动,那么将永无还手之力。
可就是这么一剑,让的李晔眉头稍蹙。
这一剑的威力,远远超过了李晔的想象。“这小子,真的只有练气四层嘛?”
一时间场中传来阵阵惊呼,齐歌的剑接连而来,李晔却只是接连防御,陷入被动。
“小子,你别太狂妄了!”
李晔怒吼道。“别以为,只有你会玄阶高阶剑诀!”
画风一转,一股暴虐之力,顿时间自李晔剑内爆发,将齐歌的剑远远弹开。
众人错愕,“这股气息,必然是山河剑法无疑!”
“山河剑法,连内门弟子都很难获取修炼的资格,这李晔居然修炼了!”
有人不解,不服道。
但谁让人是戒律堂堂主的孙子呢。
更何况他的对手,也不简单,方云峰峰主齐挽风的义子,青霞那个当年溪云宗第一人的亲孙子。
齐歌满脸凝重,尽落于下风,不过一息之间,身上便是伤痕累累。
“如果你只有这般实力,那你必败无疑。”李晔冷笑道。
“你果然还是让我失望了!”
玄阶高级的灵法,除了那门葵花宝典之外,外门弟子根本无法接触。
虽说齐歌的背景不弱于他,但从始至终,齐歌并未展现出任何出奇的灵法。
尤其是现在,齐歌已经被逼到了擂台边缘,只要李晔下一剑刺去,齐歌必然落败,或者他不去躲,但结果身受重伤是小,就怕他会死!
“这就开始了嘛?”齐歌冷笑道。
他能感知的到,这一剑杀意凛然。
在别人眼中或许他能躲,不过跳下擂台认输。
但事实上,给他的选择,只有战或者死。
他退,在他的感知中,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退下擂台认输。
因为,李晔的左手,那里有着一道弱微的寒芒。
就像是绷在弦上的箭,彷佛早就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连落脚点都掌控好了。
皆是玄阶高级的灵法。
众弟子眉头紧蹙,尤其是内门弟子,这些灵法,他们知道,但没有资格去修炼,可单单一个外门弟子却将之掌握,这让的他们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去接受。
谁让人家是戒律堂堂主的孙子。
反倒是有些同情齐歌。
不是因为他是那个让溪云宗走向辉煌的人的孙子,而是因为他,直到现在,都靠着外门弟子所能掌握的灵法。
“你做的很好了,比很多外门弟子都强,但这无法改变结果。”
李晔冷笑道。
齐歌面对这那一剑面不改色,笑道。“所以你认为我输了,或者说我必死无疑?”
可事实上,即便是齐歌也未曾料到,李晔真正想要的并非是那一剑。而是他左手间的青芒。他真正的杀招。
随着李晔左手自袖袍间挥出,那道青芒乍现,那是一柄剑。
长剑破风而来,一股极度危机感漫上心头。
齐歌所持之剑,此刻就像是柔弱的柳枝,瞬间被断为两截。法器,于凡器之别显而易见。
可李晔并有要收手的意思,反倒是剑端传来的寒意越发刺骨。
场间众人错愕,他这是想要齐歌的命啊!
齐歌面色惨白,可见一方裁判根本不为所动,就连高台之上,亦是无人表态。
刹那间,众人期待的那抹血芒,迎风飘洒。
只是李晔的眼中的狠厉没有丝毫的削减,不过多了一份诧异。
齐歌仍是站在那里,一手抓在李晔握剑的手腕上,剧烈的喘息着。
胸前衣衫浸染大片殷红。
就在那一剑即将刺穿他的心脏时,他竭尽全力,扭动了身体,让那本该刺穿心脏的剑,偏离了位置。
但无疑,仍是重伤。
“是我大意了!这一剑居然没有将你杀死!”
李晔冷声道,声音很小但却清晰的传到了齐歌耳朵里。“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猛然用力,似乎想要以此让那剑刃割破那脆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