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于自己身上的彧瑚微微俯身,直到鼻尖距离他只有不到一寸的时候,彧瑚才停住继续下压的动作。
看着那双平日里一副拒人千里的浅色眸子如此近地盯着自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玄徵顿时间感到呼吸困难。
属于彧瑚的木香中还混杂着些许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鼻腔中满是熟悉且安心的气息。
他又喝酒了?
玄徵觉得自己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彧瑚温热的鼻息极其规律扑向自己的两颊。
碍于不清楚彧瑚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也是出于害臊,玄徵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他仿佛听见对方极其轻微的一声轻笑。
却不曾料到下一刻,彧瑚竟将手沿着身侧的线条摸索到那处自己此前从未碰触过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刺激叫玄徵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咬紧下唇,以防自己过于失态。
起初,其动作之青涩,甚至叫玄徵吃痛地小声惊呼出声。
像是意识到用力过大,对方稍许放轻手上的力道。
随之而来冲向玄徵脑际顶端的,便是整整二十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的奇异之感。
不出片刻,玄徵以一种自己从未听过的嗓音低声喊着“彧瑚”二字,坠入云端。
心底深处似是被此番举动打开一扇崭新的大门,似触碰不到任何支撑点的漂浮感的确容易叫人沉迷其中。
想到这,玄徵心中既羞愧也懊恼,却也隐藏着一丝羞于说出口的沉醉之感。
白日里于魏义书斋无意中所见,那卷夹杂着某些伤风败俗画面的卷轴,其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时间尤如走马灯般浮现在他眼前。
恍惚间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将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彧瑚向自己时,猛地抬手向下一压,却按到自己胸口上。
玄徵猛地睁眼,这才发现方才不过是一场极其旖旎的春梦。
屋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回过神来后,玄徵抬起被褥里的左手,看着手掌顿时一愣。
而后握紧双拳重重地捶向床榻,情绪略微激动地小声说道:“我真是个畜生!”
从梦中惊醒过来的玄徵略显沮丧地坐在榻上沉默许久。
待他平复下心情,才缓缓起身将手掌清理干净,又换上条干净的亵裤。
一番折腾过后,重新躺回榻上的玄徵辗转反侧到几近丑末才拜倒在困意的强烈攻势之下。
不知是因白日里见到的画面太过辛辣,还是方才的春梦太过旖旎,再次陷入睡梦的玄徵竟又一次看到了与方才近乎如出一辙的画面。
只不过这次,他对梦境的真实与否留了个心眼。
不同于先前,这次的“彧瑚”并未将里衣也一并脱去。
且不像之前那般俯身靠近自己。
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更像玄徵所认识的那个彧瑚。
还不待玄徵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对方一手探入自己的里衣,而另一只手则覆上他紧握着螭龙佩的左手。
探入里衣的手过于冰冷,玄徵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浑身一僵。
不对。
他不是彧瑚。
玄徵下意识地迅速出手,捉住那只在自己里衣中游走的手,另一只手则握紧手中的螭龙佩后猛地睁眼。
待看清此刻跨坐于自己身上的人物时,玄徵脸上都写满错愕。
柳氏?
被玄徵死死捉住手腕的柳氏装出一副娇羞地嗔道:“仙长,您弄疼妾身了。”
此话一出玄徵再次感到一阵恶寒,看着对方的眼神也逐渐冷下来,“夜深人静,您不在屋中休息,何故独闯年轻陌生男子的卧房?”
像是没有察觉到玄徵眼中的寒意那般,柳氏凑近他,抬起原本想要拿走对方手上那枚玉佩的素手,轻抚着玄徵的脸颊,媚声道:“谁叫仙长您长得如此惊为天人,妾身这也是情难自禁罢了。”
此话说得太过露骨,听得玄徵不由得皱眉。
她说罢还试图往玄徵耳边吹气,只是此举被玄徵迅速偏头给躲了过去。
见玄徵这般抗拒,柳氏倒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将手顺着前者那半张俊俏脸颊的线条一路向下,柔声道:“仙长这般抵触妾身,可是叫妾身好生苦闷。”
“妾身不小心听得仙长方才梦呓。那位被仙长唤作‘玉壶’的人物,莫不是住在仙长这的人儿?”柳氏过于冰冷的手指点在玄徵的心脏处轻笑道。
“请您自重。”玄徵眉头紧锁地盯着她,握着玉佩的左手伸出食指凭空勾了两下。
在柳氏目光所不及的地方,寒光剑早已蓄势待发。
柳氏做出一副被他神色吓到的模样,恋恋不舍地收回点着玄徵心脏的手指,却又继续凑近玄徵。
“仙长不愿与妾身试一番么,妾身保证将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她压低声线,语气中满是诱惑。
倏地,玄徵松开了紧捉着她的右手。
察觉到手腕被对方松开,柳氏不禁心中窃喜。
正当她想要更加向前靠近一些时,脖颈却突然被一片寒意惊人的金属薄片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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