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见过几次前男友,最后一次是在医院里,鲸鲸女儿出生,她去看鲸鲸。
前男友和老婆带着儿子在儿科的走廊里,老婆一直抱怨他,他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她带着口罩从楼道下来,就站在他们身边,只觉得恍如隔世。
从医院里出来,她在停车场找车,又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巧的是她的车就在他们的车旁边。
他们大概认出她了,看着她开了车门,他老婆喊了身:“小白?”
她只觉得好笑,摘了口罩,大方说:“真巧。”
她的车比他们贵多了,她的房子比他们那个二手房子好多了……
她果真是自从离开他,全都变好了。
他老婆像是很惊讶似的,看着她,问:“你这是?”
她站在车门前随口说:“同学生孩子,我来看看她。”
他老婆还是和前些年一样的健谈,爱较真爱斤斤计较,问:“结婚了吗?”
她叹气:“太忙了,没时间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说着上车后,开火倒车一脚油门,潇洒而去。
他老婆有些羡慕说:“她和华克副董事长是闺蜜,现在好有钱,我之前在那个娱乐项目上看到她的名字了。文案写得很好。”
前男友一句话没说。
她和从前几乎天差地别。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她开着车想起医院里鲸鲸的样子,有些羡慕,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恋爱过了,这几年真的太累了,她从开始的一穷二白到现在的位置,只有自己知道多辛苦。
文政东打电话问:“李成蹊老婆生了,你去不去?”
她开玩笑说:“我刚医院出来。”
文政东牙痛的抱怨:“你这个就不够意思了,怎么就剩我一个了?我一个人去看李成蹊的女儿?”
她笑说:“那大概只有你带着女儿去看他女儿,才能扳回一局。”
文政东笑说:“那怎么办?我没有女儿,要是有个女朋友或者老婆,才显得输得不太难看。”
她逗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要是娶一个二婚带女儿的,就能弯道超车。”
文政东笑骂了句:“小白现在也学混账了。”
她笑着,并没有反驳。
文政东突然问:“小白,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真觉得我不行吗?”
她没想到文政东贼心还没死。
竟然一时没有拒绝,问:“我觉得你很行,你真的觉得我很不错吗?至于惦记这么久?”
文政东遗憾说:“大概吧,我怎么知道呢,男人喜欢女人哪有那么多道理?”
他这几年除了生意之外,大部分时间在各地游荡,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白普宁第一次说:“那就试试吧,但是我不保证能成。三十几岁谈恋爱已经和十几岁完全不一样了。”
文政东听的眉开眼笑,顺嘴就说:“那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她哭笑不得:“你找我谈恋爱不会就是为了赢李成蹊吧?”
文政东笑说:“说什么呢,我现在过来接你。”
她答:“我刚医院出来,在开车。”
文政东嘱咐:“那行了,你开车吧,不聊了,我去你家里找你。”
她见面第一句就说:“我在医院遇见我前男友了。”
文政东古怪的问:“他追你了?”
白普宁笑说:“没有,他带着儿子看病,没认出我来。”
文政东开玩笑:“什么感想?”
白普宁见他幸灾乐祸的表情,问:“文政东,我现在是你女朋友,把幸灾乐祸的脸收起来,换一个嫉妒的。”
文政东听的大笑。
接着就吐槽:“李成蹊这厮,真是个财神爷转世,命好的出奇。”
白普宁反驳:“不至于吧,前几年听说过的也很艰难。”
文政东笑说:“他艰难,有他老婆帮忙,他当初都要回归家庭了,彻底不做事业了,可惜有他老婆帮忙,简直鹞子翻身,一飞冲天。”
白普宁客观的说:“那只能说他能力过人,你没发现他比一般人聪明吗?”
文政东靠在沙发上悠悠的说:“我十几岁的时候特崇拜他,他二十岁的上下的时候真是风流恣意,风头无两。”
白普宁问:“情人环绕?”
文政东:“他荒唐过很多年,当时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但是个人魅力很足,一杆桌球简直征服我们一帮人。后来就收手不玩了,一心去忙生意了。他这样的人才最让人嫉妒,不管做什么都能成。”
白普宁其实对李成蹊的底细并不清楚,见他随口谈起,感叹:“你们有钱人,真是……”
文政东伸手拍拍旁边的沙发招呼她:“坐这儿说。”
白普宁白了他一眼,做咋身边,文政东顺势伸手搂在她的肩上,笑呵呵说:“我这怎么也算是老朋友了。”
白普宁问:“怎么论资排辈呢?追我的男人真的很多,你顶多算插队的,还是那种插队排了一会儿队,又走了,过段时间又来插队。”
文政东听的大笑问:“我这么没品吗?”
白普宁理所当然说:“要不然呢?百岛的太子爷,你有钱有势,插队肯定给你让位置。”
文政东:“哎,这么说就有点打我的脸了。我就是个创业牛,可不同李成蹊,那是实实在在的敦金摄政的太子爷。”
白普宁笑问:“你是喜欢他的吧?三句话不离开他?”
文政东大笑。
玩笑够了说:“过几天带你去转一圈,也要炫耀炫耀,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白普宁由着他,谈恋爱确实比一个人热闹,不同二十岁的赤热,但是依旧觉得不错。
家里人终于看到她朋友圈里的照片,全朋友圈都在祝福她,包括她前男友那个号下面的他老婆。
她毫不在意,文政东人低调,知道他底细的人不太多,但也有认识他的。
不同李成蹊早年的浪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恋爱谈过两次没成,一个人一年都忙的玩不过来,更没时间谈恋爱。
一个有钱人过的和她这个社畜也差不多。
她的工作很忙,这些年已经有了做领导的威严,加上做事严谨又高效,下面的人有些怕她,尤其出错的时候怕被她教训。
年会上,于小艺问她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她摇摇头。
想说的都不适合在这里说,这些年,她拼命不敢停,始终怕辜负鲸鲸当初从沼泽里将她带出来的恩情。
鲸鲸的女儿小名叫莞尔,于小艺笑鲸鲸:“果真是中文系毕业,取名字都文邹邹的。”
岑鲸鲸无奈说:“不是我取得,李成蹊取的名字。”
于小艺吐槽:“我去,没想到他心里住着公主呢。”
小孩才五个月,爬不动就按表走,满地打转。李成蹊把一楼的格局改了一下,给他女儿开辟出一片爬行的区域。
鲸鲸说他对女儿的要求很低,小孩吃的用的大部分是他在研究,鲸鲸实在没时间,只是会在他选定的几个品牌中和他商量着敲定一个,两个人在养育孩子方面几乎没有争议。
岑鲸鲸秉持着她没时间照顾,就没资格出口指教。李成蹊则是心甘情愿的照顾,别的小孩会站起来的时候莞尔依旧不会,他也不着急,不会就不会。
别的小孩这个时候早已经会说话,女儿迟迟不开口。
他照样不着急,把月嫂阿姨着急的天天对着小孩喊妈妈,他忍着笑倒是劝说:“不用这样刻意,她说不准嫌咱们太吵。”
于小艺和邹繁在生活上一直有碰撞,邹繁毕竟家境一般没有她那么恣意,孩子上幼儿园后,于小艺就说:“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但是我认识的门当户对的人我又没看上,反正喜忧参半。”
岑鲸鲸好不容易休假,和白普宁、于小艺一起喝下午茶,岑鲸鲸调侃说:“你结婚的太草率,但是好的是邹繁人品没问题,人也上进,最大的优点是,长得合你的胃口。”
于小艺故意酸她:“那倒也是,直男的有点大概就是爱总你一些莫名其妙的礼物哈哈哈,你们家李成蹊大概得体惯了,不会出这种差错。”
岑鲸鲸淡淡笑说:“男人没有不直男的,第一次开车带我出去兜风,去看了西山法缘寺给祭祀放的点灯山。”
于小艺听的爆笑,她没想到李成蹊还有这么智障的时候。
岑鲸鲸也不提里面亘长的纠葛,只说:“自己的老公,该忍还是要忍着点。要不然以后怎么理直气壮的使唤他呢?”
于小艺笑坏了,说:“你们夫妻两真是,这么耍心眼早晚翻车。”
岑鲸鲸不置可否。
白普宁笑说:“如果我能结婚,我就先休假生小孩,我现在好喜欢小孩。”
岑鲸鲸问:“文政东是什么意思?”
白普宁:“不太清楚,但是要是现在结婚,我又觉得太快,反正顺其自然吧。”
于小艺反驳:“小白白啊,年纪等男人,生小孩不等女人,你要是实在喜欢,先把小孩生了再说。结不结婚以后再说。”
可能是于小艺给了她选项,她果真对结婚的想法淡了很多。
于小艺遗憾说:“我就是吃了年轻的亏,那时候一心奔着结婚,就是想不明白我生下孩和结婚又不冲突。我要是不结婚的话,现在该多自由。”
岑鲸鲸由着她幻想,三个人零零碎碎聊了一些生活的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