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在西北的项目竣工之前,时不时要去出差,岑鲸鲸因为乐京的事,也经常不在家。
岑美黎参加完朋友外孙的满月聚会回来,和两个阿姨看小孩的照片,羡慕的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外婆的命。”
听的老陈笑起来,说:“你这个话不妥当。”
岑美黎无所谓的说:“鲸鲸看样子是不想生,成蹊也由着她。”
陈登光却说:“已经是做外婆的人了,给盈盈儿子包的红包忘了?”
岑美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巧言令色:“孩子人家奶奶看着,我一年也就能见一次,算什么外婆?鲸鲸是眼看着没人给她照顾小孩,成蹊家里也没什么人,到时候可不就是归我了吗。”
陈登光听的连连失笑。
岑美黎给岑鲸鲸发消息:你看这小孩怎么样?
岑鲸鲸人还在外地,看了眼满月照,夸道:不错,胖乎乎软乎乎的挺可爱。
岑美黎问:真不打算生?
岑鲸鲸已经出差一个星期了,奔波几个地方,又累又交瘁,无奈回:我一年有半年不在家,怎么生?
岑美黎一听觉得有戏,给李成蹊发消息:你还没回来吗?
李成蹊人还在西北,西北人喝酒简直让他头大,他次次被灌醉,合作的几家的老板都是他叔叔辈的,他不好造次,饭局上都叫他小李,生生将他灌的醉死。
睡到第二天起来才看到岑女士的消息,斟酌的回复:还没回来,下个星期能结束。
岑美黎真心的叹气。
文政东听李成蹊在西北,闻风而来,约他去看大宛马。
李成蹊和他坐在西北小镇的烧烤摊上,吃着红柳羊肉串,喝着本地一中很烈的酒,文政东喝的大着舌头问:“你这个酒……不太对啊……”
李成蹊笑问:“有什么不对的?你刚不是说好酒吗?”
文政东大意了,根本没料到李成蹊在一个夜市摊上就直接把他放倒。
等人醉的没意识了,李成蹊和助理两人合力将他抬上车,悠哉悠哉开着车往回走,助理干这中活儿已经很熟练了,李成蹊接了岑鲸鲸的视频,给她看说:“你看,现在天才刚刚暗下来。”
岑鲸鲸看了眼灯火通明的街道,可惜的说:“我也想见识一下。”
李成蹊怂恿她:“你买张票我去接你,正好文政东过来找我,一起北上去牧区看马。知乎我们就回来。”
岑鲸鲸简直一瞬间心动。
等文政东昏头涨脑的睡醒,岑鲸鲸已经到了。
李成蹊半夜把人接回来。文政东跟见鬼了似的问:“你从哪冒出来的?”
岑鲸鲸哈欠连天的问:“什么时候出发?不是说要去看马吗?”
文政东捂着脑门感叹:“你们夫妻两,真不是常人。”
李成蹊笑说:“请你吃喝都没个好是吧?”
文政东求饶:“哥哥,求你别提你那酒了,快把我喝过去了,这是哪造的野路子?”
李成蹊笑说:“喝多了就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
听的岑鲸鲸连连失笑。
西北广袤,开车一望无际,岑鲸鲸觉得新鲜,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惊讶:“这么好的地,让你们给糟蹋了。”
李成蹊感叹:“也不一定,这边属于无人区,居民住得很远,建成之后,起码这里的居民受益。”
岑鲸鲸觉得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赤忱的情怀,并不突出,但是他从前没有的。
她看着湛蓝的天,只觉得心情非常不错。
一路北上,穿过人群密集的居民区,最后到达人烟稀少的牧区,牧民依季节迁徙,逐草场而行,随行的有本地的向导,李成蹊的助理和牧民沟通好,他们几个要跟着牧民去放马,李成蹊和文政东会骑马,但是学艺不精,只为了见识马群。
剩岑鲸鲸一个人不会骑马,她骑马技术仅限于在平地里转圈。
牧民的小女儿叫苏勒,才十四岁,和她说;“姐姐,你骑我的马,我带你去山顶看,他们要进山的。我们在那边能看到,没有危险。
她对追逐马群那中危险行动,还是心里挺怵的,所以由苏勒领着温顺的母马带她去山丘上看马群,她带着相机,跟着苏勒出发前李成蹊嘱咐她:“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岑鲸鲸心都是野的,哪有心思想这些,催他:“你们快去,别耽误他们放马,说不准我还能拍到你在马群里。”
放牧的牧民很年轻,招呼几个注意安全,将近五百匹马,放出后,陆陆续续向外奔,从开始整齐的队形,到最后开始自由的奔跑。
文政东追逐着,跟在马群的边缘,李成蹊也觉得壮观,但骑着马跟着马主人,年轻的苏也里经营的马场是从父亲手里继承的,他是正经的农业大学毕业,这里每年都会举行马术比赛,他马场的生意很好。
李成蹊跟着他跟在马群后面,马群顺着旧踪迹,奔腾入山。
岑鲸鲸站在北面的坡上,远远看着几百匹枣红马,夹杂着黑白色,几百匹马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举着相机拍个不停。
李成蹊大概是看到她了,遥远的冲她挥了挥手,看的岑鲸鲸笑起来,她只能在相机里看到他挥手。
马群陆陆续续大概半个多小时才进了山彻底看不到了,岑鲸鲸爬上坡问苏勒:”你会放马吗?”
苏勒读初二,眼睛有点点棕色,眉骨很高,非常漂亮。她妈妈是本地人,有俄罗斯的血统。
她看了眼马群进山的地方遗憾的说:“爸爸不准我去,我只参加过马术比赛。”
岑鲸鲸笑说:“去过往东那边的城市吗?”
苏勒遗憾说:“爸爸说我初中毕业了才能带我去首都。”
岑鲸鲸笑说:“那我邀请你来我家作客,到时候专门招待你。你记得和你爸爸说。”
小姑娘高兴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说;“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