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了一个刚收到的快递。里面是两张纸,第一张上用英文写了一句话:“theea
thhasfa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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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hehu
te
has
ise
。”第二张上用汉语写了一句话:“人们像秋天飘零的落叶,虽然丢失了养分的来源,但也甩掉了毒素的侵害,他们不愿在痛苦中苟延残喘,他们宁愿只享受片刻的飞舞自在。”袁富业看完后拿到碎纸机前轻轻的放了进去。
远在欧洲的政客们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最近的一件怪事。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上至各国领导,下至普通老百姓,有很多人都信奉起了一种新的理念,“人生没有前因与后果,只有生前与死后,能活一秒就享受一秒。”他们称这种理念叫“永生论”。
这种理念很快感染了很多的人,他们批判政-府,不愿工作,动不动就上街游行说任何政-府和个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和自由,世界应该废除政-府这种机构。政-府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个别的邪门说教,于是出动警察,讲师,心理医生去各个地方游说疏导。但过了一段时间情况没有转好反倒越来越严重,政-府的内部居然也出现了这种论调。政-府的行政能力被大大削弱,他们要不停的进行内部治理,还要不停的对民众进行说教镇压。
很快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波兰,西班牙,瑞典等几个国家的元首聚集开会,他们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政治风波。他们甚至还把矛头指向了中国和俄罗斯,觉得这一定是他们搞的鬼。于是他们抽调了最高等级的一百名特工进行秘密调查,他们每个人都身经百战,并且都配备了最先进的装备,包括攻击类的和防守类的。
不过一个月以后,有50多名特工下落不明,直接失踪了,另有30多名发疯了,剩下的十几名居然也成了“永生论”的追随者。再后来信奉这种理论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反倒不再游行了,而是逐渐形成了组织势力。同时几个组织的高层人员也慢慢清晰起来,政-府也抓住了几个进行逼问,但是这些人宁愿死也不说出幕后的老板,无奈之下,政-府只得修改宪令,一再妥协。同时联合国针对中国,俄罗斯的声音也越加响亮,他们一致认为是中国导演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但他们认为中国最擅长调动民意。中国政-府也因此被迫做了非常多的解释与辩论,但始终没办法与欧洲和解。
这天,江河洋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刚刚落地,袁富业就跑了过来:“江总,怎么样,这次欧洲之行还顺利吧?”
“不怎么好,那边的人已经疯狂的不得了了,很少有人真正去关心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我们的业务想顺利开展需要非常多的努力。”
袁富业一边听着江河洋说一边过去帮江河洋打开了车门。江河洋对着袁富业一笑:“老袁,我都说了,以后不要帮我开车门,你这照道理是我的前辈,老是这样,我会折寿的。”说着,江河洋摇了摇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以后不用来接我,让天南来就行了。”袁富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点了点头。
回到公司,袁富业还想一路跟过来,但江河洋直接给他分配了别的工作。然后江河洋带着司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说道:“天南,你觉得老袁这个人靠得住吗,值不值得信任?”
“江总,您怎么这样问?袁总不是跟着您南征北战也有十多年了吗”
“十多年了是吧,哦,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对他的看法。”
“我,我觉得还行吧,他对您非常的尊重,每次也非常支持您提出来的想法。”
“你看的只是他的外在表现。那你说你来我们公司多久了?”
“我来这里刚好5年了。“
“5年了,好,那我再问你,你准备在这里再做几年?”
“只要您不嫌弃我,我愿意一直在这里干下去。”
“很好。不过我告诉你,老袁他可没想着一直在这里干下去。”
“啊,他在找工作被您发现了?”
“呵呵,你小子在和我装纯真是吧?”江河洋斜瞄着眼看了看他,然后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白开水接着说道:“我给你安排个任务,我这次欧洲出差发现了他们那里的乱可能和这个有关,说着江河洋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那里提出的‘永生论’理念并不是什么先进或者新鲜的东西,但这么快的时间里能让这么多人接受,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刺激才出现的。我是指肉体上的。你去找几个可靠的帮手,然后找几个‘永生论者’和非‘永生论’者做试验对比。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我觉得欧洲只是开始,如果我们不加紧防备,可能很快就是我们。”
“好的,那我马上去办。”
“记住,找几个可靠的帮手,不要从我们集团内部找。也不要让集团里任何一个除了你我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给你三百万来做这个事情,一个月后给我消息。好吗?”
“好的,明白江总。”
“去吧!”
走出江河洋办公室的年轻人正是张莫的同学任天南。陆应飞出事以后北京的一个校友帮忙给他介绍了一个北京的工作,就是现在的江河集团。凭借着自己的能说会道和察言观色以及特别会来事的工夫几年时间里就得到了江河洋的关注。当然他最大的优点是做事非常的踏实,也能吃苦,从不抱怨。江河洋观察了一些时间后觉得这个人虽然在管理和技术上都不行,但是他可以自成一派,独立与其它部门,帮自己做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于是对他进行一翻调查和实验后决定让他做自己的私人助理。就这样任天南变成了目前江河洋最信任的员工之一。
任天南接了这项任务以后也非常的迷茫,但是又不好在老板面前认怂。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如果自己的员工是一个轻易认输放弃的人,那肯定不会得到老板的赏识与重用。任天南左思右想想不到什么人可以帮他,电话本翻来翻去的突然定格在了张莫的名字上,他心想离开上海都五年多了,和张莫联系的次数总共也没超过10次。上次联系还是听张莫倾诉烦恼,说自己又把吴非给弄丢了,自己想去死,好好的“竹林四闲”,现在只剩他俩了。任天南当时也是好一顿劝,才让张莫心情平复了一些。不知道现在张莫情况怎么样,“哎,就当打电话和老同学聊聊天吧。”想到这里,任天南就拨通了张莫的电话。
“喂,沙漠,我是天南。”
“天南,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看你这话说的,只能你给我打,我还不能骚扰你啊?”
“当然可以,欢迎随时骚扰。”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吧?”任天南听着电话那头张莫的语气,好像他心情还不错,于是说话就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可以啊,我现在在洛阳,你过来吧。”
“在洛阳,你不是应该在上海吗?”
“谁说住上海的人就不能到别处转转,你过来吧,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人物给你看看。”
“谁啊,什么重要的人物能入你沙漠的法眼?”
“你别说了,来了就知道了。”
“好,那你等我,5个小时后见。”
挂上电话,任天南就去了火车站,买了当天的高铁,一路就杀了过去。晚上6点钟,任天南已经打车到了张莫说的那个医院。这个医院不大,里面总共就三座楼房,每座楼房高四层。杨艳玉住的这个楼房属于护理楼,并且是单边朝南设计,就像学校的教学楼一样,而杨艳玉就住在一楼102室。医院四周的围墙也都是那种老式的红砖砌成的,院子里种着一些梧桐树和花花草草,特别是各种颜色的牡丹花时时刻刻在彰显着这个古老城市的高贵与典雅。
任天南进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多年不见的杨艳玉,然后使劲想了想才说道:“哇塞,怪不得这干沙漠说有重要的人物,原来是我们的校花杨大美女。这多年不见还是这么美,你这怎么住院了,生病了吗?”
杨艳玉也急忙起身和他打了个招呼。等坐下后,张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任天南说了一遍。说完后,任天南张大了嘴巴说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地方,一个山洞两个时空。太不可思议了,那个沙漠你回头一定要再带我们去一趟,你这几年不见都成探险专家了。”
张莫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办法救回陆应飞和吴非,成什么家都没用。”
“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真的觉得老陆和吴是非一定还活着,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好像都集中到你这里了。”
“你还笑我是吧”,张莫对这种话很过敏。任天南也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把嘴巴闭上了。
“说,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
“看你,又来了,我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呀,再说不看你还可以看我们的大美女不是。”
“你好了,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玩笑。快说,到底是干啥?”
任天南看了看他们俩,然后说道:“真的没啥事,就是现在欧洲挺乱的,你们知道吧?”
“啊,怎么了?你弄的”
“哎,我说干沙漠,你不让我开玩笑,你还在这里起哄是吧?”
“好好好,你接着说。”
“哎,我就知道和你说一点用都没有。”说完,任天南脸一绷不说话了。
“唉,我说任海北,你到底说不说,怎么这么磨叽,真是的。”
“那好,我接着说。欧洲现在很乱,他们各国政-府都在联合国围攻中国,说是中国干的。就这件事你们都什么想法?”
张莫看了一眼杨艳玉然后转头说道:“我们就一小老百姓,有什么想法重要吗?你这北京待几年,不过觉悟倒是真的高的太多了,我们比不上。”说完,杨艳玉也轻轻的笑了笑。
“这跟呆不呆北京没有关系,你们想,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中国政-府干的,没有动机呀!欧洲乱了,我们中国的经济也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所以我想这肯定是有什么人故意搞的鬼,他们有特殊的目的,可能不是政治上的也不是经济上的,有可能只是想天下大乱。”
“那谁这么无聊,你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就不来找你们了。”任天南看着张莫撇撇嘴。
“看来你现在已经把天下大事都抗在自己身上了,你不会一会儿要变身了吧?”说完,张莫还特意张大嘴巴看着任天南。
“我懒的理你,你说你好好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像吴非一样油嘴滑舌。”
其实张莫自己也感觉到了最近这嘴巴特能说,可能是因为救回了杨艳玉而心情大好。这个时候杨艳玉说话了:“你俩别吵了,天南,你这件事情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任天南一看终于有人正经和自己谈这个事情了,马上连连点头。
“这个事情我们也有所了解,不过我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要不然我可以帮你问问我们所里领导。”杨艳玉接着说道。
“看,还是人艳玉,领导风范,高屋建瓴,说话有水平。”
“行了,你就别夸我了。你说你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务或者什么具体行动需要张莫帮忙?”
“厉害,简单太厉害了,一眼就把我看穿了。”说完任天南还赶紧用手捂住了前胸。
“你别捂了,没人想看你。”张莫边上插了一嘴。
“好,那你们听我说。我一路上其实想了很多说辞,在想怎么才能既问到你们话又不把自己暴露了。可是目前看来,我还是和你们实话实说吧,谁让你们都是我最铁的哥们呢。”
“还暴露,你干嘛呢,现在是警察卧底?”
任天南没有理会张莫继续说道:“五年前我离开上海去了北京,然后进了一家特牛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