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任皇帝励精图治,夏国才算渐渐走出了颓势。
如今,就算买官卖官的现象依旧存在,可一些买来的官员,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比如华政荣,最多也只能靠着自己的爵位做一些有利于华家的事情。
买官卖官,在夏国之内,算不上是黑色的交易链,顶了天也只是一个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的产业。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做的不太过分,就算夏临渊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夏国官员的俸禄算不上高,若是一个官员靠着这些银子,还真不够他们挥霍的。
可任景辉这件事情,巧就巧在,贺丘山有关联。
所有人都清楚,当朝陛下到底有多么看中上阳城这件事情。
无论是发国难财,还是刺杀州府派过去的医师,都足够让贺丘山彻底掉脑袋。
谁都没有想到,任景辉居然和这件事有关系。
半个时辰,是极为漫长的过程。
所有人,全部都心惊胆颤。
特别是之前一些和任景辉关系不错的官员,更是战战兢兢。
‘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这是夏临渊经常说的一句话。
无论是贺丘山的事情还是任景辉的事情,其实都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随便罚点俸禄,打几十大板,再不济,降个官职也就这样了。
但若是往大了说,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夏临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官员的表情。
贺丘山的事情,已经给了华政荣一记警钟,只不过这些还不够。
他之所以现在还没动华政荣,无非就是因为华家的力量太强,钱财太多。
时至今日,华家的资产,应在千万两左右。
千万两白银,差不多等同于一个小国数年乃至十数年的税收。
但任景辉不同,他这段时间虽然可能也赚了一些钱,但充其量不过几万两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
所以,夏临渊准备先拿任景辉试刀。
还没有半个时辰,任景辉就跟着洪仕仁带到了朝堂上。
“参见陛下!”任景辉跪拜下来,“臣这几日身子不适,竟还惊动了陛下,臣,不胜惶恐!”
“惊动朕的可不是你的病,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夏临渊让手里拿着信的官员,传递到了任景辉手中。
看着信纸上的内容,任景辉顿时间冷汗直流。
贺丘山给他写过的信不是一封两封,对方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
如今,他手里的这封信,和他收到的信,内容一模一样。
而且,这字迹,他也确定是贺丘山所书无疑。
‘难道?是贺丘山这个王八蛋知道了我不会救他?所以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了我,另外一封交给了陛下?’
‘不对,莫说是以贺丘山现在的处境,就算是他安然无事,也绝对没有资格直接投信到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