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话说的好笑,本公子何曾为难过他们?区区几个下人,也配让本公子针对?他们见到本公子不行礼,本就是不敬,教训几句不是应该的?”萧屹神情倨傲,语气不屑,一点也不给宁熙郡主面子。
这有些超出宁熙郡主的预料,她不禁沉默了。
萧屹接着说:“哦,我知道了,郡主是自己心里有亏,所以看谁都觉得人家不怀好意,这是在拿自己揣度别人啊!”
“萧屹!你今日来这里,就是想羞辱我吗?”宁熙郡主怒了,声音变快变急。
萧屹摇头,嘲讽道:“那倒不是,我还没那么小家子气。”
宁熙郡主嗤了一声,似乎并不相信。
“我只是想来问问郡主你,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是不是一直都在背后算计我?是不是每次面上在对着我笑,心里却恨不得我去死?是不是每一次关心也都是假的?”萧屹脸上没有了表情,正色说道。
话音落下,屋子里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脚步声,随即,屋门被打开,宁熙郡主走了出来。
她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裳,头发梳,随意的披在身后,面容苍白憔悴,眼袋和黑眼圈甚是明显,看上不去跟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她就这样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自然垂在身侧,抬眸往这里看过来,视线从不萧屹身上挪到林清晚身上,又从林清晚身上挪到萧屹身上,盯着萧屹看了一会儿,蓦的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宁熙郡主一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身子颤抖个不停,脑袋也晃啊晃的。
她这幅模样,跟个疯子似的,萧屹和林清晚不禁皱起了眉毛。
林清晚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宁熙郡主,眼神一闪,猜到了她即将要说什么,脸色猛地变得难看下来。
果然,下一瞬间,就听宁熙郡主大笑着说道:“萧屹啊萧屹,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想问问我可能有一瞬间,真心对待过你?不会吧,你自己难道想不到答案吗?还是说,你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所以特意来找我求证了?想从我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好让自己死心?”
萧屹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神色平静,既不愤怒生气,也不伤心难过,看不出来真实的情绪是怎样的。
看到他如此淡定,林清晚松了口气。
她和宁熙郡主一样,都以为萧屹说这番话,是真的把宁熙郡主当母亲一类的角色了,所以接受不了宁熙郡主实际上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萧屹听了宁熙郡主的嘲讽后,连一点点难过的的情绪都没有,他问那些话,似乎是另有原因。
宁熙郡主却不这么想,只当是萧屹会装,继续讥笑道:“萧屹啊萧屹,你不会是因为我曾经对你好过几次,就把我当亲人了吧?所以现在接受不了事实,很难过?啧啧啧,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特别想那些质问丈夫到底爱不爱她的深闺怨妇?”
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这个例子不是很形象,但意思差不多,萧屹,你是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