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和林清晚惊讶于靖王的突然到来,但随即一想,知道靖王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便又释然了,只是还是微微有些惊讶。
“父王,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萧屹站起身,笑着问道。
林清晚也跟着站了起来,对靖王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靖王哈哈一笑,往亭子里走来,说道:“有事来找清晚,走到松涛苑门口,听下人说你们在后院凉亭里聊天,不想打扰你们,就没让人通报。”
话落,顿了顿,又道:“清晚刚才唱的这首曲子,的确很不错,我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感觉和其他任何曲子都不一样,都一种很独特的味道。”
“是啊,我也觉得这首曲子,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萧屹跟着点点头,附和着说道。
听到他们的谈话,林清晚莞尔一笑,深藏功与名。
曲子的不同,其实是时代的差异,这个时空的曲子,和现代的编曲风格大大不同,所以萧屹和靖王听了后,都会在觉得好听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奇怪,会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咱们家清晚还真是多才多艺啊,会写话本,还会谱曲子,写词。”靖王哈哈大笑,越看林清晚是越满意,原本只是不得已时随便娶的一个儿媳妇,没想到竟然会带给他这么多惊喜。
萧屹看到靖王赞赏的神色,也是感觉与有荣焉,道:“不仅曲子好听,这词也是格外好。”
“是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靖王猛地一拍手,叫好道,“好一个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萧屹跟着喃喃,按照之前的记忆,把《水调歌头》的词往下念。
念着念着,萧屹和靖王都沉醉在这绝美的词里面了,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身穿白衣的词人,于夜晚的星空下,坐在船头,手里拿着酒杯,对月独酌,发出种种感慨。而此时,天上那一轮明月,也格外美丽,照应着地上的人。
诗词的魅力如此大,让萧屹和靖王仿佛亲眼见到了那白衣词人对酒当歌,嘴里慢慢吟唱出这首词的画面,他们俩人不禁都沉醉其中,长久的沉默了。
直到良久之后,两人回过神来,感慨连连的对林清晚竖起了大拇指。
靖王说:“这词,就算是张老先生也做不出来。”
萧屹说:“这词,当是传世之作,必定能名传千古!”
面对这些夸奖,林清晚很无奈,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这都是她的作品,但又没法说这不是她创作的,不然她没法解释其来历。
在心里叹了口气,林清晚只能默认道谢:“多谢父王和夫君夸奖,清晚愧不敢当。”
“不,你当得起,这么好的词,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写的出来?”靖王连连摇头,又在嘴里念叨了几句词,然后说道,“这么好的词,定要让全天下人都知晓。”
林清晚微微愕然,有些哭笑不得。但随即转念一想,就明白自己误会靖王了。
靖王应当不是为了给靖王府扬名,或者说,不仅仅只是为了给靖王府扬名,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首《水调歌头》的,而是确实出于公心,不想让这么好的词被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