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是只觉得百乐坊的话剧不好,还是觉得所有的戏院都不好?”林清晚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本以为,刘思会说所有的戏院都不好,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很厌恶娱乐活动,觉得娱乐误国,可现代的一些网络键盘侠一样。
可谁知,刘思却说道:“当然是只觉得你们那百乐坊的话剧不好,戏院的戏剧乃是国粹,流传了千古,讲述的也都是一些让人向善的好故事,你那自创的,还大多都只讲述不知羞的男欢女爱的话剧,岂能和戏剧相提并论?”
林清晚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刘思心里有鄙视链。
不过,这时候,她依然没有急着反驳,再次说道:“好,我知道了,还请刘大人接着往下说。”
“其三,是你创立的墨韵书局和墨韵书斋有问题。书局制作印刷,拿来墨韵书斋售卖的话本,和百乐坊的话剧是一个性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都都是淫秽之物,把这种东西摆出来,堂而皇之的售卖,实在是不成体统,有辱斯文!”刘思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还有,墨韵书斋里售卖的那些所谓的报纸和杂志,里面刊登的都是什么?竟然在堂而皇之的讨论国家大事,简直岂有此理!”
“刘大人此话怎讲?什么叫堂而皇之的讨论?又为什么不能讨论?”林清晚问道。
刘思鄙夷的看她一眼,道:“国家大事,也是能如此随意被讨论的?陛下和朝廷大臣们又怎能被普通百姓随意议论指点?若是你们在报纸和杂志上传输的观点是错误的,让百姓们对朝廷和陛下产生了误会,对陛下和朝廷多有责骂,以至于人心浮动,民心不稳,这个责任,你林氏又能负责的起吗?”
“呵呵!原来刘大人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林清晚感觉颇为荒谬,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说道,“好了,刘大人你接着说吧,我洗耳恭听。”
刘思便接着往下说道:“其四,本官听说,你资助了不少寒门学子读书?”
“没错,我认为这是善事。”林清晚点头说道。
刘思眼神探究的看着林清晚,质问道:“善事?是吗?你当真只是出于善心才去资助他们读书的,而不是想要给自己积累好名声,并且顺势积累人脉,好等着那些书生入朝为官后,你就有势可仗了?”
林清晚闻言,挑了下眉头。
刘思这次说的,倒是不完全错,她当初资助那些书生,确实是存了私心的。
可是,那又怎样?作为一个人,怎么会完全没有私心呢?只要不要让私心完全蒙蔽自己的心灵和眼睛,在做利己的事情的时候,也别忘做做有利于他人的事情,不就可以了?
刘思到底还是不明白,这世上像他这种完全没有私心的人,几乎是没有的,他太过理想化,因此虽然让人佩服,却很难讨人喜欢,就连天恒帝也有觉得他烦的时候。
林清晚以前就喜欢他的大公无私,现在却觉得他未免太不近人情,不懂变通,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林氏,你为何摇头?是觉得本官说错了?”刘思见林清晚摇头,便出声问道,语气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