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看着慕远山,心底那种陌生的痛楚更加强烈了几分,前世她可是九重天的毒后,都是别人跪她,什么时候跪过人?!
怎么?翅膀硬了,我的话也不听了?慕远山眉宇紧皱,目光炯炯看向慕然,她却在这个父亲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慕远山刚开口,就听他身侧一个长老道:家主,此事事关我慕家运势,你可不能徇私啊!
慕远山护短,在族中是出了名的,只因为慕然的母亲生她时早亡,临终前要慕远山发誓善待女儿。
慕远山深爱发妻,对这个与亡妻长得极像的女儿自然是爱护有加。
五长老这是说的什么话?此事尚未调查清楚,怎么就说我徇私?
慕远山话音刚落,慕流云和慕心雨就双双磕头跪地,绘声绘色将祠堂内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只隐瞒了慕然用灭绝膏整治自己那段。
慕童俊又将打碎的琉璃盏交上来,大长老睨了一眼:人证物证俱在,家主还要再查吗?
如此重罪,按家规处置即可!
对!不就一个废人,杀了也就杀了。
慕远山看着遍体鳞伤的女儿,心里知道慕然一定是被冤枉的,可他却无能为力。
他双手渐握成拳,牙关紧咬,似十分难下决断。
大长老见状,冷冷一笑,朝慕童俊使了个眼色,幕童俊立刻就要将慕然按压在地。
等等!
慢着!
慕远山和幕然同时开口,倒叫慕远山惊诧的看向慕然。
只见慕然昂首挺胸,双眸炯炯丝毫没有往日的怯懦模样,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坦然与淡定,光是这份气度,就让他都禁不住要折服。
几位长老,家主,身为人证的慕流云和慕心雨陈述了事实,怎么你们就没打算让我这个当事人说上两句?
你一个犯错的,有什么好说的?五长老嗤之以鼻。
慕然闻言一笑:是不是打碎琉璃盏就得死?
那是自然!大长老冷冷一笑。
慕然缓缓走到了慕流云身边,伸手扯住了她的裙琚,与此同时,她右手挥出,房门豁然关闭,屋中两盏红烛也瞬间熄灭。
黑暗的房间里,只见幕流云的裙琚渐渐散发出一种淡淡的七彩之色,宛若星河都附在了她的裙琚上。
琉璃盏乃三重天的宝贝,传说可以聚魂摄魄,可琉璃盏也有一个外号,叫星河盏,只因为琉璃盏内有万千未凝固的琉璃液,摇动起来就像星河摇曳。
慕然扯了扯慕流云的裙琚道:如今事实俱在,你们还不杀了慕流云?
你,你胡说!
幕流云被慕然的气势吓得不轻:这是你打碎琉璃盏时溅上我裙角的。
慕然冷笑一声,她的裙子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