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不是一定得回答,比如现在这个她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明霞公主又问道,“你大哥和木槿认识吗?”
舒浅钰笑说,“以往我很少和大哥见面,我人也常年不在火泾城,故而我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否相识。”
明霞公主兀自猜测道,“木槿自幼养在深闺,你大哥也经常在林州,我觉得他们两个多半不认识。”
舒浅钰随口说道,“不如等会儿大哥上来了,我问问他。”
明霞公主未语。
宋归庭凝着台下的舒浅陌,沉吟许久。
舒浅陌站在人群中,气宇轩昂,卓尔不群,瞬也不瞬的端详着萧木槿,那目光一点都不似以往那般冷淡。
据他所知,舒浅陌寡淡,除了疼爱妹妹舒浅钰外,素来待外面的女子淡漠,不解风情,如今竟会帮助和鼓励木槿。
就在萧木槿还处于惊惶失措之际,左边的幕布被不知哪家的随扈拉开。
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陆陆续续走出来,貌似要站成一排,这些女子姿容不俗,如出水芙蓉,且各有千秋。
建平侯府的许雅柔走在最前面,将舞台中央的萧木槿强硬的往那边推,意思是让她站过去一点。
萧木槿更加害怕,目光惊慌。
许雅柔以为“张乐晗”会给自己冷脸,但看她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不禁狐疑的皱了下眉。
谁也没有注意到,台下的舒浅陌眸色骤然划过一抹冷意。
雅座上的明霞公主见到许雅柔的举动后,顿时大怒,猝然站起身,挽了挽衣袖,作势要去舞台上和无礼的许雅柔打一架才作数。
“你还是赶紧坐下吧。”舒浅钰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马上就要竞选今年的才女了。”
明霞公主怒火难消,“你没看见吗?那个许雅柔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了呀。”舒浅钰淡淡的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今年惊才赛的才女是不是木槿吗?”
这句话一针见血。
明霞公主瞬间沉默了下来,安静的坐下。
廉氏内心紧张,“少轶,你说木槿会不会被评选为今年的才女?”
宋桓回答,“也许吧。”
舒浅钰微勾嘴角,今年惊才赛的头筹,木槿势在必得。
舞台下面许多男子手里拿着一枝桃花,不下两百人,但只会从中随机挑选出八十名男子去向台上的十二个女子献花。
台下许多男子皆冲着萧木槿喊着工部尚书的女儿张乐晗的名字,他们都以为萧木槿是张乐晗。
站在萧木槿旁边的许雅柔脸色不是很好看,心有不服,同时心中也很疑惑。
明霞公主不满道,“她是我表姐萧木槿,不是张乐晗,该死的。”
舒浅钰淡淡的道,“木槿戴着面纱,又是顶着张小姐的名额上的台,他们会认错人在所难免。”
明霞公主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舒浅钰又心生疑惑,“不过,为何最后会是木槿上台而不是张小姐呢?”
舞台上,随机挑选出来的八十名男子开始向那十二名女子献桃花。
那八十名男子手中的桃花至少有五十枝给了萧木槿,其她十一位女子得到的桃花很少。
最终,萧木槿帮张乐晗得了今年惊才赛的才女之名。
萧木槿完全不在意究竟谁是才女,她现在只想离开。
建平侯府的许雅柔和工部尚书张大人的女儿张乐晗是死对头。
许雅柔知道,往年张乐晗也参加惊才赛,她的舞蹈不可能会突然变得那么妩媚动人,作的画也不可能是山河图。张乐晗根本就不可能会那么倍受瞩目,同时……这次张乐晗不可能还能安然无恙的登台跳舞。
许雅柔对死对头张乐晗的了解还是不少的。
眼前这个怯弱的女子,这种胆怯的目光,仿若遭受过毒打的小绵羊一般,怎么可能会是平时那个趾高气扬的张乐晗。
“你是谁?”许雅柔气得脸都绿了,厉声质问道,同时抬手揭开萧木槿的面纱。
萧木槿猝不及防。
一张面容姣好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冰肌玉肤,香艳妖娆,窈窕仙女颜。
许雅柔一怔,这容貌绝对远超于张乐晗。
在场众人惊愕。
雅座上的宋桓等人担忧不已。
下面的观众中,认识张乐晗的人不少,只因往年张乐晗也会来知春园登台表演,但是回回都未能夺得头筹。
国舅淮南侯多年来不问朝政,甚少与朝堂上的人来往,深居简出,就连许多亲朋都未会见。他的独女萧木槿更是被他养在深闺,所以整个火泾城内,除了自家人,认识萧木槿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