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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这一顿暴打直接导致了许莫白卧床卧了半个月。

足以可见,三姨太此次真的是发了狠。

以往许莫白偷溜虽然也会被打,但任何一次也没有这次来得凶残,“惨无人道”!不知是不是许莫白的错觉,他总有种预感,这次“挨揍”与其说是一种惩罚,不如说是发泄更为确切。

那天晚上的他本来完全可以躲,但是三姨太的眼睛里迸发出的丝丝缕缕的恨意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生生地把他钉在了地上,半分都动弹不得。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母亲,许莫白吓坏了!或许在他的印象里,母亲还是那个会抱着他温柔喂奶,笑着将他那被口水吮湿的手指擦净,一身素色旗袍就能在院子里舞刀弄枪地随着音乐“咿咿呀呀”哼戏的女子。

那时的母亲眼里只蕴着他小小的影子,这般可爱温暖。仿佛现在离那时也没多少光景,可母亲为什么就变样了呢?

三岁的许莫白怎么想,也不会明白三姨太打他时用的恨意是对一个男人全部的失望与绝决,透过眼前这张酷似的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莫白也不会知道一切结束后很久,摸着他熟睡的脸庞,触着他哭红的双眼,三姨太落下的多少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是如何一粒粒在他枕头边“砸开”再消散的。

许莫白什么也不知道······但唯一的,他知道他从来没有厌恶一个午后厌恶得如此真切。

那是半个月来最热的一个午后,没有风,烈炉一样的太阳高傲地挂在天空,耀武扬威得刺眼。哪儿都去不了的许莫白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眉头紧锁,汗湿的皮肤在高温的炽烤下冒出颗颗珠子,屁股上的疼痛仿佛因着温度而逐步加深,用来降温的物理帕子也因长时间得不到冷水慰籍变得炽热······一切都显得这么烦躁。

这时候如果来一个人陪许莫白说说话,或许许莫白就没那么无聊了,······偏着珠儿这会又被大太太叫去采买了,许染上学堂还没到时间,其他人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忙,没人顾得上他。

是以,隔壁传来动静的时候,许莫白正在对手指,自个跟自个玩。

“珀宜,别···别···别这样。我······”是三姨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