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大公子说来讨些吃食”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前脚刚把皇上送走，怎么后脚这大公子就来了，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

姜怀锦：“请大公子稍坐坐”

公子宴进了上阳宫，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夫人”

规矩不对，这声儿也不对。

行了礼，也不等她叫起，自己就直起身板，还把她宫里头的丫头都赶出去了。

青丝如瀑，皆垂再身后，婢女还未给她梳完头，如此不和规矩的仪态，她的话，被当做了耳旁风，外头的奴才是怎么回事？

公子宴站在她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子，一梳到尾，替她绾好发髻，拿起放在一旁的朱钗，斜斜的插进发髻里。衣裳也未穿好，腰封还搭在那衣架子上。

折扇抬起她的下颚，朱唇，墨眉，春水眸，皓腕，细颈，袅袅态。

“听说昨儿个，夫人侍寝了？”折扇掀开她的外衣，那白皙的胸脯上满是红痕，足以见，昨夜里是何等的风雨急促。

姜怀锦一动不动，并非不能动，而是不敢动，那双红色的眸子，太眼熟了，熟悉的两个字，在嘴里，怎么都叫不出声。

公子宴薄唇微勾，“有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勾着公子晟？怎么？年老体弱，满足不了你么？”

“还是说，你想帮公子晟，把我杀了，送他登上高位？姐姐，这才多久没见，就如此的心狠了”

公子宴抓着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用折扇，打了两下，重重的。姜怀锦疼的直掉泪。公子宴，将她抱起，自己坐下，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她肌肤娇嫩，本就用不得大力，这掌心当时就肿了。公子宴啄了啄滑落的两颗泪，又咸又苦，泪是咸的，苦是他的。日日辗转反侧，食不下咽，就怕她在这陌生的世界，过得不好。

谁曾想，人家过的好着呢，过得不好的，只有他。

本想再晚些，她受不得苦日子，等他安排好了，就将人接过去。没想到，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听说，昭华夫人复宠了。

话可以不信，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不得不信。世界，她说换就换了，那再没遇到他的那些世界里，她是不是也是如此。

“为了不让他碰你，我可是费尽了手段，这才把人弄废了，又专门找了个药人给他。你不如现在说说，你是怎么让人雄风再起的”公子宴对这个很好奇，他很确定，他下的药是真的，既然药是真的，人也确实废了，如今又算是怎么一回事？若是那药师留了一手，那就别怪他了。

看她似乎不想说，公子宴扯开她的衣襟，威胁道：“自己说，还是让我检查？”

姜怀锦啐了一声，“我乃昭华夫人，大公子还不放尊重些？”

“哟”公子宴笑了，脾气见长，“要不要，我叫你一声母亲？年纪比我还小些，生的出我这么大的儿子么？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