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就对了。”
“哼,你们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唐渚见他炸毛了,于是赶紧给他顺毛,“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胡亥“呸”了一口,扭头完全不想理他了。
几年前,扶苏不满嬴政的治国理念,屡次与嬴政在商议政事上发生冲突。嬴政以法治国,设立各种刑法,抓了不少人去修筑长城,国库却渐渐空虚,到后来甚至只出不入。为填充国库,朝中官员强制征税,弄得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们暗地里将嬴政叫作暴君。
扶苏从门客学士那儿听到这些事,深感痛惜。
而嬴政为杜绝自己的儿女惦记着自己身下的位置,心中早有打算想立扶苏为太子。扶苏颇有政见,许多想法也与他不谋而合,唯一令他不满的是扶苏心地太过善良,担心他日后即使称帝也不能守稳江山。
于是他让蒙恬做扶苏的师傅,教他武功磨炼他的心志。
扶苏在战场上立功本是好事一件,结果郑皇后一见自己的孩子满身伤痕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什么都不想扶苏再去打仗了。
无奈嬴政退了一步,让扶苏养好伤继续去监工修筑长城。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句嘴,说话间听见院外有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祝少庸和言有昭来了。
方才祝少庸从街上回来,在门口被言有昭拉住,一阵解释后才知原来他是公子胡亥身边的人,来这里是为了找胡亥,是以他赶紧带他回来找人。
胡亥不满瞅了言有昭一眼,“你怎么来了?”
“赵妃娘娘吩咐属下请您回宫。”
皱了皱眉,“母妃怎么突然叫我回去?”
“属下不知。”
唐渚对他说道:“想必是有急事,赵妃娘娘才会让他来找你,你赶紧回去吧。”这家伙还是快点消失吧。
“好吧。”胡亥全然不知唐渚的心思,不耐烦地对言有昭挥了挥手,“还愣着干嘛,回宫啊。”
临走出院子时,胡亥脚步微顿,回头对他说道:“我回宫处理一些事,入夜了再来找你一起玩,到时候你给我乖乖待在祝府里不许乱跑。”
“谁稀罕跟你玩啊。”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此时唐渚只盼着胡亥赶紧从自己面前消失,却不知后来无论等多久,甚至是等到明天来临,他都等不到胡亥来找他了。
一夜过去了。
胡亥锒铛入狱。
唐渚起来刚出门就看瞧见祝扬一脸疲惫朝自己院子走来,他心下惊诧,不知发生何事竟让祝扬疲倦成这副模样,他脸上不动声色,上前的步伐倒是越来越急促。
“舅父,发生何事了?”
祝扬身上衣服散发着一阵寒意,有些地方还有些湿润,显然他夜里就出门去了直到现在才回府。
“宫里出大事了。”
突然走廊传来一阵嘈杂声,大夫人和丫鬟一路赶来,见着祝扬立刻将手中厚重的外挂给他披上。“夫君,外面天凉,多穿件衣服。”
“我知道了,多谢夫人,夫人快回去歇着吧。”
“要不你吃些东西再走吧。”说着,她催促身后丫鬟去布置饭菜。
祝扬:“我不吃了,我还得乘车赶过去。”
唐渚困惑:“您这是要赶回宫中吗?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呀,这一打岔我差点忘了。”祝扬对唐渚说道。“时间紧急,你赶紧回屋换好衣服随我进宫,扶苏公子要见你,至于其他事我路上慢慢告诉你。”
祝扬愁肠百结的模样使得唐渚也跟着不安起来,他深知必是宫内发生大事,否则祝扬不可能如此局促慌张。他想到这也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立马回屋换好衣服,从清秋手里接过剑就随祝扬出门坐上马车出发了。
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过了一条又一条长街,终于抵达宫门口。
坐在车厢里,祝扬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告诉唐渚。
原来,是方士卢生去海外求仙药不成,怕被治罪于是想逃离宫中,陛下派出大量士兵在宫中缉拿,最后在胡亥宫里发现了卢生。
唐渚虽然对卢生这个人不太熟悉,却听闻过这个人不少事。六年前他出现在陛下面前说愿意帮助他寻访仙山,随即出海到了仙山带回一本书籍,书籍里记录了未来会发生的事。
当时唐渚听说后对此嗤之以鼻,没曾想后来发生的事真被这本书说中了。
卢生解读上面的文字,告诉陛下不久的将来,匈奴一定会攻打秦朝。
这些年匈奴一直是陛下的心头大患,因为陛下对卢生的话坚信不疑,在卢生的建议下他修筑长城抵御匈奴,果然如今匈奴出兵攻打他们了。
自从卢生应验了一件又一件事情后,陛下对他也越来越信任了,甚至卢生逐渐开始取代了徐福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然而前不久陛下派他再次去仙山求药,他却空手而归惹得陛下极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