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万世开基,天下一统。
公元前220年,修驰道,帝王北巡。
公元前219年,泰山封禅。
公元前215年,蒙恬率兵30万北伐匈奴。
公元前214年,修筑长城。
公元前213年,丞相李斯进谏,焚烧《诗》、《书》
公元前212年,70万人造阿房宫和骊山墓。
同年,嬴政下令坑杀儒生百余人。
唐渚跟随扶苏第七年,嬴政为磨炼扶苏心性,则令扶苏与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北方匈奴,扶苏与蒙恬一去便是半年。
扶苏不在宫内,南素兮整日郁郁寡欢,阴嫚不忍心见她日渐憔悴,特每日前去与她说说话,帮她照顾子婴。
而唐渚则回到祝府,整日不是练剑便是陪祝少庸外出搜集琴谱,偶尔进宫探望阴嫚和胡亥他们。
直到战场传来消息,扶苏和蒙恬齐心协力击退匈奴,胜利的消息让嬴政对扶苏赞不绝口,不断感慨扶苏有自己的风范。
他不知自己这句话却引来许多人不该有的心思。
胡亥在宫中闲的发慌,一大早便跑到祝府找唐渚出去玩,唐渚以练剑为由拒绝他的邀约,哪想胡亥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要留在府内陪唐渚一起练剑。几个回合下来,他就坚持不住了。
胡亥累得气喘吁吁,把剑往地上一扔,“不打了,我认输了。”
“哼,战场上要是打不过还把剑扔了,你可就必死无疑了。”
“……”
战场上死不死他不知道,这会儿他只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要累死了。
唐渚撇嘴,“大师兄说得对,你不是块练武的料。”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胡亥毫不介意地上有多脏,径自手枕在脑袋后面舒服地躺着。“我承认自己没你和兄长那么厉害,既会武功又会法术。再说了,我要是会法术,我才不待在咸阳呢!”
“那你想去哪儿?”该不会是想上天吧?
“自然是天南地北到处逍遥啊!”
唐渚啐了一口,“想得美!你一个皇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享福,等着别人伺候吧,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哼。”
胡亥不屑冷哼一声,转头看了看,“今天祝少庸那家伙怎么没黏着你啊?”
这俩表兄弟可是形影不离啊,以前他来找唐渚玩,祝少庸总是寸步不离跟着,再不然就是唐渚为了躲自己主动提出要陪祝少庸出门,这会儿怎么没瞧见人了?
“该不会他知道你嫌他烦人了吧?!”
“你在说你自己吗?”唐渚斜他一眼。
要说到最烦人的那个人绝对非他胡亥莫属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少庸哥哥今早上不舒服,现正在屋里躺着呢,舅父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休息。”
“是这样啊。”
唐渚拿起石桌上的白布擦拭着剑身,忽地沉眉问道:“大师兄伤势如何了?”
胡亥:“父王派御医为他诊断过了,内伤不严重,大多都是皮肉伤,精心卧榻修养一阵子就行了。”当时他也在场,扶苏一身都是伤,最长的伤口横贯整个背部,只要他动作稍稍过大,伤口都很有可能再度撕裂。
御医上药的时候,扶苏疼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把被子全浸湿了。
“如果我在大师兄身边的话,绝对不会让敌人有丝毫伤害他的机会。”
胡亥啧嘴,“少来了,你明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当副将。”他喝了一口凉水,“父王最看好的儿子就是长子,可惜兄长太仁慈了,治国理念上俩人时常发生冲突,尽管如此父王依旧还是决定让兄长继承王位。”
“你说这些我都知道,然后呢?接着往下说。”
“父王让他跟着蒙将军打仗就是为了锻炼他,打磨他,让他成为一把锋利的剑。”胡亥举起唐渚的剑,猛地抽出剑,剑光反照在他脸上印在他眼中。
唐渚:“……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当皇帝?”
胡亥惊讶地看向唐渚,“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想对付兄长?”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等脑筋转了一圈,他也渐渐明白这些年唐渚和阴嫚为何那般看着自己,为何处处回避自己了,原来他们在心里居然如此看待自己,都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会与兄弟反目成仇的人啊。
“真的?”唐渚还是有点怀疑。
被他怀疑的目光深深刺激了的胡亥,气得一蹦三丈高,“你和嬴阴嫚是笨蛋吗?我怎么可能对付兄长?”
“嗯——?”唐渚拖长语气。
胡亥气得深呼吸好一会儿,最终才说道:“猜测也要符合实际情况嘛,我又没有兄长那么有本事,父王也一直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