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比试大会弄得一团糟。
各门派掌门用各种借口想让将且夜将抓到的“人”交给他们处置,结果将且夜一一回绝他们。他用赠送一些灵植草药给对方,这才打消了众人讨要说法的念头。
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这一次大会无疾而终,将且夜吩咐一群弟子护送大家离开时,玄天真人又跳出来不知死活闹了一通,肖雪痕脾气立马又不好了,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估计这会儿玄天真人只有被抬下山的份儿了。
将且夜等人都知道胡亥是针对仙门,或许更准确来说是针对仙门内某个人而来,其他门派的人不过是遭殃及的池鱼,此时让其他门派离开也不会出任何事情。
过了几天,一向喜欢蹭吃蹭喝的幼卿浅上了药灼峰。
隔壁太上玉清因为损失一大半药材连着生了好几天闷声,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把屋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扔出门外摔个粉碎。幼卿浅刚走到院子里,脚边就有一个瓶子落地裂开了。
“哇,好险,幸亏没再往前走一步,不然我今天得跳着回去了。”一路跳回去,那画面……啧啧,真是不敢想象。
幼卿浅探头朝屋里瞄了一眼,没看见太上玉清,倒是门后面还有东西陆陆续续往外扔出来,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但里面装的却是上品丹药。里面还传出太上玉清的怒吼声,一个劲儿嚷着仙门就喜欢压榨他,将且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他听后,想想,觉得太上玉清挺了解自家掌门啊。
谁说将且夜不是吸血鬼呢,当初刚当上掌门那会儿可小气了,为了屯积仙门的小金库,他竟然把自己的月钱缩减了一大半,那几年他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活生生瘦了好几圈。
别说太上玉清要骂他了,他都想骂他。
咳咳,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师兄又是掌门,还是自己身家多少的掌控人,不能骂啊!惹不起,惹不起。
正想着,不一会儿就瞧见独摇跑出来,他苦着脸捡起扔出来的东西。
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把扔出来的东西捡回去了。
太上玉清脾气太差了,也太小气了,本来就是在仙门的地盘上用仙门的灵植提炼的丹药,人家仙门要他拿出治病救人也没多大错,他何必为这点小事这么生气呢,还有啊,就算生气也请不要拿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出气啊!
“独摇,你没事吧?”幼卿浅关心问道。
直到他出声,独摇才注意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幼卿浅,虚弱地冲他挥了挥手,“你来找唐渚啊?”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要到了似的。
“嗯,太上玉清冲你发火了?”
“没有。”还不如直接冲他发火呢,说不定能早点消停。
但是他们都太低估太上玉清的战斗力了,这家伙的健气指数就是个无底洞,他生气骂人全都没预兆,可能正吃着饭呢,吃着吃着就冒火了,没起来几天几夜都没完。
他最初也被太上玉清的暴脾气吓到了,后面是直接没感觉了。
也许是他不擅于争吵,所以太上玉清往往吵到后面发觉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觉得没意思就不说了,然而唐渚搬到药灼峰来了以后,所有能适应都完全变了样。
太上玉清能因为很多事情闹脾气,生气骂人,而唐渚则是太能怼了,他算是明白这两个人之所以会来到药灼峰都是因为闲的慌,跑上面来是为了吵架。
这边太上玉清炼药失败,为此骂骂咧咧好半天不消停,声音传到唐渚耳朵里,唐渚二话不说拿起屋里的东西砸开他们的窗户和太上玉清对骂。
那会儿他还因为能捡到唐渚扔过来的东西还很高兴呢,毕竟唐渚一般扔的都是菜,今天还是一两个土豆,明天是白菜,后天说不定是鲜美的肥鱼。
之前捡着捡着收获一大堆还挺高兴,没过多久他就不高兴了。
说实话,这俩人太能吵,太能折腾了,大半夜都不消停,被子盖过头都还能听见他们的对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好,幼卿浅来了,说不定他能让唐渚停战。
独摇想到这里,立马露出笑脸对他说:“你来找唐渚是吧,快去吧,他就在屋里呢。”管你找他干嘛,只能你能让他消停,从此我就认你是我大爷。
只不过,是在心底默默的叫大爷。
“你真没事啊?”
不是,他怎么觉得独摇的笑有些古怪呢?
独摇飞快地摇摇头,还不断朝他做手势让他快点去唐渚那儿。
幼卿浅怀着满肚子的疑惑进到唐渚的屋子,门刚一推开“吱呀”一声响,屋子里两人就听见了,抬眼瞧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后又沉默地埋下头各做各的。
幼卿浅:“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这么不欢迎我啊?”
唐渚正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练习写字呢,一大篇洋洋洒洒写的字硬是跟狗刨了似的,简直不忍直视。记得他以前写字不是这风格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狂野了?
“你隔三差五来我这会儿蹭饭,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反应啊?”唐渚轻嗤一声,“我们不早就习惯了吗?”习惯某人的厚脸皮了。
“这不是阿喵手艺太好了吗?我还没走近呢就闻见饭菜香了,你们一定还没吃呢吧?”
“没啊,这不等你嘛。”唐渚笑眯眯到,很快又收起笑意。
唐渚转头对阿喵说:“阿喵,你别忙了,赶紧开饭吧。”
阿喵把修复了一半的书放回去,去厨房把温着的饭菜端出来摆上桌,看来唐渚他们早就猜到幼卿浅会来蹭吃蹭喝了,即使早已做好饭菜也没忘记等他过来。
仙门的饭菜一向清淡,这点倒不是将且夜展现自己小气抠门才故意把菜弄得很清淡,而是修仙之人本就不应吃得太过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