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太上玉清气得不轻,可惜已经没力气和他斗嘴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山上守着不吃不喝,一心想把前段时间逃走的小东西抓回来,结果一个没抓到不说反而让自己精神和体力严重透支。
唐渚得理不饶人,接着道:“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嘲讽道,说着不忘抬手掩住嘴,“不过我很欣慰,你终于遭报应了。”
“你放心吧,报应离我还很远呢。”
“是吗?”
“在我还没把这座山上的灵植扒光前,我是绝不会倒下的!”说完,太上玉清一把推开独摇走进屋中,反手一甩关上大门。
独摇苦兮兮地望着唐渚,“你没事刺激他干嘛呀?”激怒太上玉清对他有什么好处呀?说实话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给自己惹了麻烦。毕竟和太上玉清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不是唐渚而是他呀。
“唉,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啊。你没看见他精神很不好吗?要是不想办法激励他振作,放任他一蹶不振,迟早是你守在他床前当孝子,那你当时候岂不是更辛苦。”唐渚眨眨眼,“太上本就不是好相处的人,我先这点你已经有所体会了,所以啊,我这不是更为你考虑吗?”
“哦,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独摇不走心的感谢让唐渚不禁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唐渚忍不住说了句风凉话,“反正跟太上对着干的人又不是我,算起来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他说完也不管独摇表情如何,把手里的乾坤袋往裤腰带上一挂就进屋去了。
月黑风高,山上一片静谧。
灵兽们都乖乖回洞穴安睡,等待隔天黎明来临在出来活动。此时夜色浓墨,伸手不见五指,整座药灼峰上唯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屋舍里还亮着灯。橙红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如寞,夜风呼啸而过,烛火都开始扭曲起来,好似深山中鬼怪出行时点着的鬼火。
更可怕的是屋子里还时不时传出叮叮咚咚诡异之声。
整座山的灵草灵兽都被惊醒了,他们都被这大半夜响起的诡异之声吵醒了。
所幸只有一个晚上这么热闹。
唐渚入住当晚收拾了一整夜,他把所有家具全部打扫了一遍,还要柜子里破烂的被子用针线乱七八糟缝补好了。忙完之后他累得虚脱不已,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从辛勤的劳动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必须快速恢复法力。如果他能使用法力,随手使一个除尘术就可以搞定了,哪还需要他自己亲劳亲为呀。
于是第二天他开始闭关了,一个月后他才走出房门。
他来到门外伸着懒腰,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一半就吐不出来了。此时他有点方,他料想过自己结束闭关后一出来看见的人不是独摇就是讨人厌的太上玉清,但现在他确定自己猜想是错的,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竟然是云飘疾。
他抬起手尴尬地打着招呼:“你……我……好久不见。”惊讶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云飘疾淡然颔首,“嗯,你我已经一个月零两天没见面了。”
搞什么啊?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是要找他算账吗?
唐渚想起上一次他们不欢而散的事,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想通自己到底哪儿惹云飘疾不高兴了,不过他明白一点,那就是云飘疾很不喜欢自己提起阴嫚,他似乎有些嫉妒阴嫚,但是为什么呢?
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一个是人间的公主,应该没什么交集啊?
结合之前种种迹象,唐渚心里有一个不太靠谱的猜测:云飘疾似乎是因为他才嫉妒阴嫚。
不是他自恋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而是云飘疾的表现太露骨,让他想不那样去想都很难。
唐渚脑筋一转,顿时一个主意跃上心头,他笑着搭上云飘疾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重情重义,可我没想到我才一出关你就出现了。”
“只是巧合,你闭关的第十日我就在了。”
唐渚瞠目结舌,“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从那一天一直站在这里,直到我今天出关?”
“对。”
“……”
唐渚越来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他一拍手终于下定决心对云飘疾道:“我们结拜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云哥了。”
云飘疾:“……”
哥你妹!
唐渚不知云飘疾心里的郁闷,还兴奋地直问道:“怎么样?我们结拜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我有什么都有你一份,你的自然也一样,我们彼此不分你我。”
云飘疾喜欢他最后那句话,但是……他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和唐渚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