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要喝水,吃点心了,就一定要将脸和手反复洗涤,方才可以。而且要求,凡是参加这次防治工作的社员们的家里,一定要准备好一碗放老碱的面条。
等到家人回来的时候,在做好这一系列的安全工作后,马上就吃下这一晚老碱面条,用来解毒。
虽然这样,在一般体质较差一点的社员们埋在喷洒好农药回来的时候,有个别还会有一种心翻头晕的感觉。
这种新农药果然厉害,害虫虽然基本上被消灭干净了,但水田里的那些原来生活着的小动物们,例如黄鳝,泥鳅,田螺,蚂蟥青蛙等等,也都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有时候,几乎都很难看到这些小动物们了。
此时此刻,我跟社员们去一起,正背着喷雾器,正在喷洒着农药,上逼下烤,身上百汗如流,尤其是背着喷雾器地背上,衣服更是紧紧地贴在子的背上了,难过极了。
好不容易,大家终于喷洒完了一趟。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好热的天气。”来到地头的树下面,我一下子就放下背上的喷雾器,“砰”的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我的个妈呀,热死我啦!”
“这天气也真的太热了。”
“去年好像没有这么热。”
“去年不热?热过就忘记了。这个时候,哪一年不热的。”
这个社员说着话,就捧起一个圆形的。南瓜一样大小的茶壶,仰起头就“咕咚咕咚”地猛灌了起来。
这种水壶,我们管教它“啊呀壶”。为什么这样说呢?就是这种水壶,就是这种水壶式样并不美观,但容量大,而且价钱有便宜,只需要几毛钱就可以了。
它是专门为农民伯伯去田头劳动喝水而制作的。
农民在出工的时候,将水壶往锄头柄上一挂就成了,真要是一个不小心摔破了,也就是几毛钱的事儿,“呀呀”一声也就过去了,不会太心疼的。
几个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可是,哪知道那个刚刚在还在喝着水的社员,在还没有喝完水,放下手中的水壶的时候,竟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他手里捧着的水壶,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磕破了,水淌了一地,也弄湿了他的衣裳。
“哎,你怎么啦!?”
“晓根,晓根,你怎么啦!”
“晓根,你可别吓唬俺们啊!”
……
一旁的社员们见了,就急忙纷纷地叫唤了起来。一时间,人们一派乱哄哄的样子。
我见了,急忙就用手去一探刘晓根的鼻息,感觉到他的鼻息还算正常,就立即说道:“可能是中暑了,也可能是中毒了。来!”
说着话,我就急忙蹲去,拉住了刘晓根的双手,在众人的帮助下,将刘晓根背起来,就朝着大队合作医疗站飞快地奔跑而去。
一来到大队合作医疗站门口,我立即就大声地叫喊道:“月英,快,快给他瞧瞧!”
说着话,已经飞快地跑进了合作医疗站里面,将刘晓根放到那张有一块门板做成地简陋地诊疗台上面。
李月英也已经来到了刘晓根的身边,用听诊器听诊了一下刘晓根的心肺,又翻看了一下刘晓根的眼睛,说道:“别慌,他是中毒了,不过程度不重。”
说着话,李月英就立即配置好了盐水葡萄糖的滴注液,拿来了李月英子配制的催吐药,在我和另一个社员的帮助下,将催吐药水给刘晓根灌了下去。
片刻的时间,刘晓根便开始猛烈的呕吐了起来,。一只呕吐了不少的时间,差不多将他肠胃里的东西都呕吐了出来,还出现了青绿色的液体。这才停止了呕吐。
但在整个呕吐过程中,刘晓根一只都是紧紧地闭着他的眼睛,没有睁开来过。呕吐过后,刘晓根原本苍白的脸色,这才开始出现了些许地红润之色。
于是,李月英就开始给刘晓根挂上了盐水葡萄糖,个他补充营养和水分,以及配有帮助继续止毒的药物。
“世昉,晓根他怎么就会中毒的?”见到事情缓和了下来,李月英便也就坐下来,望着我笑着问道。
这个刘建勇其实就是一个长得蛮清秀漂亮的女孩子,又是大队里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初中毕业生,是一个社供应户。
什么是社供应户呢?就是当时,在三年困难时期,精简出来,户口回到了老家,却又有一两个人在原单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