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朝阳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慢慢的走着,我就问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情?要是为了白天的事情,那就大可以消解了。对了,是不是他欺负你啦?走!我帮你问理去!”
第二天,在纺织厂的车间里面,我正在慢慢的走着,检查着工厂里面的情况,迎面就碰到了雷土根,秦朝阳他们夫妻俩。
心想,老人们说的真是不错啊,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你看,只过了一个夜晚,他们就又这样恩恩爱爱的了。
“朝阳,怎么样?真的是暴风雨过后见彩虹啊!”我望着秦朝阳,言外有言的打着哈哈说道。
“去你的!”当秦朝阳和雷土根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秦朝阳轻轻地骂了我一声。还用拳头轻轻地擂了我一下。
我笑着看了一下秦朝阳,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雷土根。雷土根也朝着我笑了笑,就随着秦朝阳走了过去。
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手头上的事情。忽然间,我的老亲家高国民走了进来,递给了我一根烟,神神秘秘的说道:“他出事啦。”
“啊!出事了?谁出事啦?”我听了,不觉就吃惊的问道。
“还有谁会出事?高国民笑着问道:“就是他呗。”
“是他呀,这个柳文海。那就应该了。他要是不出事,谁还会出事?他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了。就想了一想笑着说道。
高国民听了,就把柳文海的事情,他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柳文海,从我们大队里分离出去后,带走了划给他们的那一大笔钱。
人都是有私心杂念的。只是,有着坚定意志的人,会把自己的私心杂念牢牢地控制住,最起码,不会让它萌发膨胀。
像柳文海这样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的私心杂念就膨胀了,见到有利可图,柳文海急u跟村里的会计出纳一合计,就把这一大笔的集体资金全部占为了己有。
在当时,柳文海就对大队里的一个支委说过,就在他老了的时候,就把大队书记的这个宝座让给他去坐。
那个支委可就信以为真了,为了表达他的诚心和努力,他就给大队里的幼儿园和学校,捐献了一批课桌椅。
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跟在柳文海的身边。差不多不管柳文海出现在哪里,就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他也俨然一未来书记的身份自居了。
可哪知道,柳文海言而无信,居然就把自己的大队书记的这个宝座,传给了自己那个刚满十七岁的儿子。
这个支委就是牛水根。他原先是在商海里经商的一个老板,可是,不知怎么的,牛水根就看上了大队书记的这个位置。
现如今,牛水根见到自己的一切心愿都已经成为了乌有,他也就不干了。
于是,牛水根就一边在自己的村子里面贴出了大字报,揭发柳文海贪污公款,中饱私囊的罪行,一边就开始了到区里,县里甚至省里的上访。
最后的结果是,柳文海虽然被拉下了马,被判刑坐牢了。
而且,据传,与柳文海一起被抓的人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两个的罪行都比柳文海要轻的多。可是最后审判的结果却是,柳文海最轻。
而且,在高墙里面,这个柳文海居然还做起了管理犯人的队长。
柳文海虽然落马了,但牛水根却也因此差点落难,他居然就连自己刚建造好的那一座三层楼的别墅也卖给了别人,只好去别的地方买进一套一般性的房屋。
就在牛水根雨柳文海角斗的时候,村里的人们虽然愤怒,但却都是敢怒而不敢动。居然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牛水根呐喊助威。
从上到下,都像是以往死水那样的平静。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从村里的干部们到生产队长们,柳文海把这一条条的路子都已经很好的铺平了。
而且,据传,后来,柳文海从高墙里面出来后,在获得了大队里的这么多的财产后,大队里居然还倒欠了他二千多万元的钱。
大家知道,在当时七八十年代里的二千多万元,相当于现在的多少?
“嗨,这样看来,还是他们大队里的群众没有起来。这牛水根孤家寡人与柳文海斗,不惨败才怪!”听完后,我不觉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