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洒进婚房,屋内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装。夏希熙躺在明鉴怀里,睡得正香,她梦里总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反复说着,希熙,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啊!
她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长发垂落,半遮半掩,让人欲罢不能。
明鉴轻轻抚过她的脊背,手掌滑至腰间,用力一拽,夏希熙径直扑倒在他怀里。
再睡一会儿!还早呢!
他紧紧抱着她,不愿醒来。
成亲后,明鉴疏于军务,一直留在府里陪着夏希熙。这些天,他感觉她放开了很多,不似往日那般高冷,目下无尘了。
闲暇时,她竟拿起针线学做女工,明鉴不禁感叹,成了家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只是二人相敬如宾、你侬我侬的日子终是不能长久,明鉴要娶正室的事在大都传开了。
一时间,朝廷上下无不浸润在这喜悦的氛围中。
宫里派来宣旨的人已从澜庭居出来,夏希熙心里拔凉拔凉的。她自觉光是接受这件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她去迎亲,简直是强人所难。
她本以为明鉴会宽慰她,让她免于俗套。不成想,他只是淡淡说了句,这是大裴的风俗,入乡随俗,你好好准备一下!
果然,两情缱绻时,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心中的唯一;而花开并蒂时,你是妾,她是妻,她是他心中的唯一。
这落差有些大了。
小蝶正事无巨细地告诉夏希熙明鉴与端淑郡主大婚时她要做些什么,但她完全没有心思听,整个人乏力的很。
怎么样,都明白了么!
明鉴从身后环住夏希熙,靠在她的肩头。她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对你的宠爱一如既往,不会变的。娶她,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解释道。
夏希熙将信将疑,附和着点了点头。如今,裴朝与赵国关系逐步恶化,两国边境烽烟四起,在这个节骨眼上,明鉴与皇家联姻,政治目的显而易见。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明鉴何许人也,色胆包天,还有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完好如初的么!
夏希熙不想陷入后宅争斗,只是这位新贵入门,她练习剑术的时间就要大幅度缩减了。
我看你最近都没什么胃口,所以特意让人给你做了醋酸黄瓜,你尝尝!
这其实是明鉴自己做的,但他不好意思说,也不想说,便假托下人之口。
夏希熙原本就不饿,看在明鉴的面子上方才打算吃的。未成想,还没下口,胃口便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她面色苍白,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了些许气色。
御医正为她诊脉,明鉴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他觉得她应该是练剑急功近利,有些走火入魔了,但御医却说,夫人是有喜了。
明鉴的脸忽青忽白的,叫人看不出真实想法。他着人带御医下去领赏,径直走到床边。
成亲前,他便在朝堂上说过夏希熙有孕的事,如今也算是圆了这个谎言。
只是,现在赵国蠢蠢欲动,隐隐有掀起战争的意思,明鉴不想夏希熙在这种时候怀孕生子,他更希望她陪着他带兵打仗。
怎么了,你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