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赛神医配药,他都在旁边看着。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夏希熙的声音,嗯!有人侍奉吃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声音发抖,明鉴以为她是害怕,但接下来的话又狠狠地打了他的脸,只听裴君临缓缓说道:我知道将军饱受亡国之痛,但恕小王直言,灭了大周的根本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大周国力日渐衰微,纵然不为我们大裴所灭,也迟早被赵国吞并,这又有何区别呢!将军要杀小王,可小王却很喜欢将军。今日一见,甚感亲切。只是来的仓促,未备得表礼,这枚玉佩不足以表明小王的心意,但还是希望将军能收下!
他说着,解下系在腰间的文鸳佩,递给夏希熙。
有了这个台阶,再加上她本就不想树敌过多,便不再推辞,接过玉佩,心里还甜滋滋的。
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这心里就是莫名觉得踏实。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其乐融融,早把行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鉴觉得不对,很不对。
突然他感觉头疼欲裂,然后再也听不到房内的声响了。他感觉不妙,但又不敢和小明王撕破脸,只能强撑着精神,守在门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俩方从房间里出来,夏希熙已经系上了那玫玉佩。
裴君临眉飞色舞的,似乎很是高兴,明鉴不敢多问,一路护送他离府。
待小明王的仪仗消失不见后,明鉴气冲冲地跑到夏希熙的房间,见她正仔细端详着那玫玉佩,一时怒火攻心。
是我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么!你竟敢对小明王大不敬!
明鉴逆着光,在门口嘶吼。
其实夏希熙刺杀裴君临的事他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依她的性子肯定会有那么一出,她又根本杀不了他,只是自取其辱罢了。那样的话,他再出面求情,也好。
可是,现在却是,他们俩腻歪起来了。
明鉴为他们俩之间莫名其妙的情愫生气,尤其是看到夏希熙还在拨弄裴君临的文鸳佩,那爱不释手的样子,看的人心里火直冒。
这个女人,之前可是把他送的玉珏看都不看直接扔了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句话啊!你刚才不是还想杀他的么!现在又收人家东西,你怎么这么好意思!我之前送你的玉珏也不见你多珍视啊!你要是看上他了,那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这条命,这个人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明鉴吼的脸红脖子粗的,夏希熙却没有一点表示,她一直在回味裴君临刚才说过的话。
希熙!你不要怕!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完成你的任务。但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坚持下去,不要自杀,不要总期望着下一次。每一次都要是最后一次。知道么!
夏希熙觉得这个裴君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倒像个和她一样来做任务的现代人。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呢!
她不禁陷入沉思。
明鉴看她这副样子,以为她在思念裴君临,登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非要我把你卖到那种地方去,你才知道我的好么!
夏希熙被他吓了一跳,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脸颊通红,憋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耳垂红的像是在滴血,面容也逐渐扭曲。明鉴知她快要极限了,将她狠狠地甩到床上,撕扯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肤上疯狂啃咬。
夏希熙也不再反抗,让他动作,整个人像个木头的。明鉴一腔怒火无处宣泄,醋意、恨意涌上心头,你说话啊!你要不要我!你到底要不要我!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个疯子,你别碰我!
夏希熙喃喃道,别过脑袋,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他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嗯?你告诉我!明鉴猛地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他轻轻地吻过刚才啃咬的伤痕,渴望她的回复。
他说,往事已矣,让我不要沉溺于过去,被仇恨蒙蔽双眼。他说,我身边有个很在乎我的人,为了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要我好好珍惜。他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骄傲了,要学着和府里的妹妹相处。夏希熙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可是,明鉴,我好恨啊!我真的好恨!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我自己的,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会死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拍打明鉴的后背。
打着打着,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明鉴却心上大喜,捧着夏希熙早已哭花的脸,一顿猛亲,感觉怎么爱都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