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祖乃是当世的人杰，您若是愚钝，世上就没有灵秀的人了。”

“跟芸芸众生相比，我高高在上，跟那些天金级的绝代强者相比，我就差多了。”

“太师祖，提起这个话题，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个疑问，想要请教一二。”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吧。”

“那些破碎虚空之后的强者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他们回来？”孟晨连连问道。

以前这些问题对于他很遥远，好比蝼蚁仰望苍穹，问也是白问，现在就不同了，他经常能够接触到玄地星上的顶尖强者，自身距离天金级越来越近，这些问题与他自身息息相关。早点知道这些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灰衣老者酝酿了一下，接着悠悠道：“强者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之所以一去不回，共有两个原因。一是由于破碎虚空对于一方世界的天道会产生伤害，不宜来回穿梭，二是由于茫茫宇宙，距离遥远，往返一次所需的时间太过漫长。”

“破碎虚空会伤害天道？”孟晨诧异道。

“恩，而且伤害不小，所以天道才会极力压制域内的各路强者。强者想要出去，天道害怕受损，彼此天生对立。要是一方世界破碎虚空的强者数量太多，甚至有可能导致天道崩溃，连累整个世界毁于一旦。”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孟晨皱起眉头，“强者破碎虚空才能冲击更高的武道境界，可这样做会伤害天道，难道那些破碎虚空的强者都是罪人？”

“这是一个死结，没什么对错之分。”灰衣老者微微眯眼，语气沉重道，“我跟玄地星的天道交流过，根据天道所说，他受损已经很严重了，你猜猜他最多还能承受住几次破碎虚空？”

“几次？”孟晨不答反问。

“最多两次！”

灰衣老者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孟晨瞬间瞪大眼睛，惊讶道：“最多两次？那岂不是说，今后如果再冒出两个人破碎虚空，整个玄地星就要被毁了？”

“玄地星在茫茫人皇界之中，只是一颗很小的星辰，天道本身强度有限，承受不住太多次的破碎虚空。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一个个强者白日飞升，玄地星的天道不断受损，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灰衣老者声音沙哑，给人沧桑之感，所说的话题更是沉重。

“玄地星上各路强者之所以停留在圣金级，就是因为害怕破坏天道吗？”

“不，这是两回事，那些强者可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多顾虑，纯粹是因为没有能力破碎虚空，所以才停留在圣金级，迟迟不能进步。如果能够破碎虚空，就算把玄地星毁了，还是会有人削尖了脑袋往外跑。天道不仁，人心更不仁。尤其是那些经历了无数生生死死的强者，他们不会把芸芸众生的死活放在眼里。”

孟晨沉默了。

确实如此，破碎虚空对于强者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哪怕明知会毁了天道，害死无数的人，强者们还是会前仆后继，争着抢着去破碎虚空。

听了灰衣老者一席话，孟晨感受到了一份以前从未有过的沉重。

原来这个世界如此脆弱，没准哪一天，某个强者破碎虚空就会导致世界毁灭。

原来破碎虚空这件事如此紧迫，只有寥寥两个名额，慢别人一步，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原来破碎虚空不单单关乎一个人的命运，也关乎着一颗星辰的命运，飞升之前，要有毁了整个世界的觉悟。

孟晨沉默良久，灰衣老者也沉默良久。

良久后，孟晨打破平静，恭敬道：“谢太师祖解疑答惑，弟子受益匪浅。”

“别想太多，还是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你去挑选心仪的武技吧。等你到了天金级，再为破碎虚空操心也不迟。”灰衣老者扬扬手道。

“是。”

孟晨应了一声，转过身去，走向了近处的石碑。

这块石碑是个宝物，里面蕴含器灵，还记载了许多的武学秘籍，能够给人醍醐灌顶，还能给人出谋划策。

孟晨将手按在了石碑之上，与其进行意念交流。

“我又来了，今天想选本天金级武学。”孟晨道。

“胃口倒是不小，专盯着天金级武学。”器灵啧啧道。

“人心逃不过一个贪字。”

“也对，来这里的谁不想学高级武学。你能把天道印练成，证明有资格学习天金级武技，再加上精于刀法一道，今天就传授你一门天金级刀法好了。你右手边甲字号书架上有本叫做‘一线天’的刀法秘籍，很适合你学习，拿走吧。”

“是普通秘籍还是灌顶秘籍？”

“当然是普通秘籍！天金级灌顶秘籍哪会轻易给你，你贪的有点过火了！”

器灵反应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