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一般的眼神躲在黑色帽檐之下，像是在戏耍猎物一样，先不一口吃掉，慢慢的放在手里玩弄一番。

“哈哈哈，程小姐，可真是委屈你了，我也就好一口，还请你忍忍。”

这话意思很清楚，他想如何就如何，绝不会为了其他人改变。

赤裸裸的拒绝让程小苒有点尴尬，可是为了合同，忍忍也就很快过去了。

她强装笑容，硬生生的软了软声音，很是平静的开口，“既然这样，先生，我们先看看合同书如何？”

那男人摆了摆手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不不不，程小姐，你不要太焦急，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想要合作，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程小苒总觉得心里发毛，这个灯光让她看一切都有点模糊，很没有安全感。

“先生，我们可否把灯光调成亮色，这样好看合同。”

那男人晃了晃二郎腿，不停把玩手里的雪茄，问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程小姐，你觉得忽明忽暗燃烧的雪茄，像不像闪烁的萤火虫？”

程小苒下意识看了一眼雪茄前端，微弱的火苗在昏黄灯光下很是惹眼，像是一点希望的火种。

她如实的说了一句，“我反而觉得它很美，不像萤火虫那样虚弱蓝光。”

那男人又是哈哈大笑，摸了摸下巴，很是玩味的吸了一口烟，“所以，程小姐，你又何必执着于开灯或者拉窗帘，有些东西天生就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