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南看不过程小苒责备自己，他紧紧抱着她，温声细语把所有的错推到自己身上，“那这么说来，应该是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让你骗自己这么久，辛苦你了。”

他故作释怀的笑，轻轻擦去程小苒眼角的泪水，手指的温度却是冰冷的。

程小苒真的过意不去，但是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亏欠苏亦南这么多，她始终还是要偿还的，她在回家路上想到了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不知道苏亦南愿不愿意——

“苏亦南，我能否请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以哥哥的身份，让我弥补对你犯下的错，和欺骗你的错误，责任我全部都会承担，只要你愿意……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看着她掉眼泪真的心疼，苏亦南明白程小苒不过是愧疚而已，留在她身边是一种折磨，未来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更是一种折磨，可，苏亦南也无法压制住自己想一直看着她陪着她的情感，哪怕是另一种身份。

也许……程小苒提出的这个提议，是目前为止能让他能够继续陪着她最好的一个办法了吧？

苏亦南看着她期望的样子，这个提议对自己来说也许是残忍的，从未婚夫一下子跌落到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哥哥身份，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苏亦南却没有给自己太多考虑的机会——因为不想让她失望。

“好。”苏亦南擦掉她眼角的泪，点点头再次重复了一句好，“只要你不再为了我难过掉眼泪，我答应你。”

程小苒眼眶泛红，见苏亦南答应了自己心里莫名觉得开心和安心。

“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可要反悔了。”苏亦南低头揉了揉程小苒额前的碎发，温柔的神情的确有几分哥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