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矜吓了一跳,惊道:赫连姑娘,你他先前狂奔半宿,一心逃命,此刻方才感受到背上软绵绵的身躯,双手托处,尽是滑腻腻的肌肤,心中为之一荡。
背后喘息声渐重,娇躯轻轻扭动,吴子矜脚下一紧,走得几步,耳边听得水声,似乎到了一条大河边上。眼前黑黝黝的好像是个庙宇,吴子矜顾不上看牌匾,浅一脚深一脚地冲进去。那庙宇也不甚大,只有一个大殿,神像在黑暗中也觑不清楚,好像也没有庙祝,是个无人小庙。
吴子矜便要寻个角落铺垫柴草将赫连知秋放下来,方自弯腰,忽肩头一紧,背上赫连知秋滑落下来,反手攀住吴子矜肩头,将他也顺势拉倒。
黑暗中二人并头而卧,鼻息可闻,吴子矜全身僵硬,不敢稍动。须臾,一缕月光自外映入,但见那赫连知秋面色潮红,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吴子矜头脑一昏,随即惊醒:赫连姑娘向来庄重自持,今日怎地这般反常?难道是叫那贼子下了药?他赶到得晚,并不知道那梁乙锦给赫连知秋下了阴阳合和散。
赫连知秋此刻手足气力渐渐恢复,体内药力却是发作起来,平日里的矜持庄重早抛诸九霄云外,吴子矜身子稍动,她手足已是如八爪鱼般缠将过来抱住。吴子矜大惊,忙用力挣脱,赫连知秋神智不清,武功尚在,她所习的乃是李秋水一脉逍遥派功夫,手上功夫远在吴子矜之上,此刻双手回拢按在吴子矜背心神道穴上,吴子矜哪里挣得脱?
吴子矜自幼家教颇严,从未踏足青楼,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此刻美人在怀,甜香扑鼻,肌肤相接,哪里抗拒得了这人之大欲,双手微微用力,已将赫连知秋抱在怀里。赫连知秋体内药力已经行开,身子扭动,二人躯体摩擦,吴子矜更是血脉贲张。
蓦地小腹一动,一股热气自丹田中升将起来,瞬间游走中极、关元、气海、巨阙诸穴,原来是吴子矜体内的元阳真气发动。他内功本就已练至炼精化气的重大关头,此刻受男女之欲影响,内力下行精促穴,更添刺激,吴子矜双目发红,如潮,不可遏止,心性大乱,低首便往姑娘唇上吻去。
二人四唇甫接,赫连知秋浑身酸软,抱住吴子矜的双手也松了,忽地一字剑经上的一段话自吴子矜心中流过:守精室爀妄泄,闭而宝之可长活。精泄则内气失,前功尽弃也。吴子矜倏然而惊:我这是在做甚么?赫连姑娘冰清玉洁,我怎可乘人之危?何况我若是按捺不住任性而为,便终身无望大道,又怎能报仇?
想到此处,吴子矜强自按捺住沸腾的,挣扎着盘膝坐好,眼观鼻,鼻观心,意图平息胸中已经乱成一团的真气。只是今日不知怎地,丹田中元阳真气奔腾而出,俱都发作起来,吴子矜浑身发烫,眼前脑海,尽是赫连知秋海棠般的面庞和耀眼的身子,数度欲伏下身子,皆以大定力按捺住。
吴子矜闭目道:赫连姑娘,快将身子靠住石壁,当可清凉些。赫连知秋迷迷糊糊道:不,我要你抱我。吴子矜刚道得个不字,腰间一紧,又被抱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尚未消失前,吴子矜用力咬破舌尖,剧痛袭脑,神智立时清醒了些许。睁开眼来,赫连知秋裹在身上的外衫早已敞开,正看见好大一片雪白皮肤。
吴子矜心口一热,不敢再看,极力挣脱,立起身来,发足奔跑。他此刻也已神智半昏,丝毫想不到逃出殿去,只是在庙宇之中贴壁环奔。他此刻脑中仍大半为绮念占据,心道要不犯下大错,只有转而他念,心有专注,便不会去想那男女之事。适才奔逃之际赫连知秋曾出言指点他轻功奔跑运气之术,此刻吴子矜便潜心钻研,将奔腾的元阳真气丝丝运起,足下贯劲,愈奔愈快。
赫连知秋被他挣开,居然也摇摇晃晃站起,旋即追来。吴子矜暗暗叫苦,他除了内功剑术自习外,并未他学,寻常的点穴之术也不会,无法将其点倒,又不舍得伤她,只能足下加力奔跑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