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出了泽父的院子,走到外面,经风一吹,脑子就清醒了下来,这才琢磨出来不对劲来,方才泽母那般说法虽然是关心自己,但是这会儿泽兰怎么想怎么觉得是泽母为了支开自己的才会选用的说法。
泽兰的脚步越走越慢,彻底停在了半路上,她神色有些莫测,回忆起来今日自从她不打招呼就冒失的过来看望泽父开始,不论是杜鹃姐姐还是泽父泽母都有些不对劲。
泽兰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子,有心想要回去再看看,也好问个清楚,但是还不等泽兰做出选择,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您是来看孙少爷的吗?泽兰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便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转过身去看向叫住自己的那个丫鬟。
没错,你是涣儿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吧,涣儿今日过得如何?午休刚过,现在可是已经醒了?
奴婢文清,是孙少爷屋子里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回大小姐的话,涣儿少爷今日精神头不错,午膳还多吃了小半碗米糊,现在刚醒,正在屋子里面玩耍。
只是从醒过来开始,涣儿少爷就一直叫着要找大小姐您,奴婢好不容易叫了几个小丫头哄着涣儿少爷先自个儿玩一会儿,这不,赶紧过来要去找您呢禀报这件事情呢,不巧您就来了。
泽兰听到文清开口这般说,心里原本想要折返回去看看泽父和泽母的想法也随之动摇了起来,也难怪涣儿那孩子叫着要找自己,以往自己可从来没有和涣儿分开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的。
想到这里,泽兰便放弃了转身回去的打算,心怀愧疚的和那文清丫鬟说道:我正好要去看看涣儿,今日事情有些多,一时间便抽不出空来看看涣儿,也不怪那孩子不开心了。
文清闻言见泽兰确实很是愧疚,也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倒是对泽兰有了些许改观,原本还以为泽兰像那些大户人家的贵太太一样,对自己的子女不甚亲近,没想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泽兰。
泽兰在对待涣儿的事情上面,是从来也不会假手于人的,就像是平常母子一般,一日里至少也是要见三次的,除了喂食的时候,平日里涣儿午睡泽兰也是要过来看看的。
今日确实是有些遗漏了,泽兰想念着涣儿,脚下的步子便走快了几步,至于先前对泽父和泽母的怀疑,也被她暂时压在了心底,只等到看过涣儿之后,再抽出空去看看泽父和泽母。
涣儿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刚刚学会说两句含糊的字句,正是容易发困的年纪,等到泽兰哄着涣儿玩过之后,涣儿也早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泽兰哄着涣儿睡下之后,便起身打算去正院再看看。
文清抱过涣儿安置在小榻上,送走了泽兰。泽兰一路往主院走过去,还没有赶到地方,就正好看到刚刚从泽父院子里面走出来的商陆和泽杞。
泽兰的脸色有些奇怪,她见两人白天出去的时候神色还算轻松,怎么这会儿看过去,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沉重的低气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公,哥哥?你们从军营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你们神色有些不对劲,是很严重的事情吗,还要向父亲禀报?
泽父因为身体状况,已经不过问军营里面的事情很久了,若不是很难决策的大事,是不会有人过来麻烦泽父的,毕竟泽父积威深重,甚得民心,那些军官们都希望泽父能够快些好起来,若不是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大事,没有人回来打搅泽父的休养。
泽兰猜的没错,确实是边疆发生了一些大事,说是大事,现在到也有些不至于,但是若不能控制好势头发展,总有一天会留下隐患造成大问题。
是有些事情,这里不方便说,待会儿回屋我在和你细说,岳父大人有些疲惫,岳母正照看着他,我们不便再去打搅,先回屋再说。
商陆走上前去,站在泽兰的身边向她说清楚事情的发展,泽兰闻言便什么也没有再多问。商陆见状,便转身对着泽杞打了一个招呼。
泽杞兄,这件事情还要再议,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既然岳父已经知道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