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郁啟曳:
这句话,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发布什么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突然想到海边那个男人说的那句她不能去医院。
宁愿心脏发作,疼死也不愿意进医院?
此刻,那陌生的距离感再次向郁啟曳袭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把车门关上,一声吩咐:
去机场。
他知道她现在还疼着,既然她不愿意去医院,那就回北市拿她的药。
出租车司机不免劝声:姑娘,这来都来了,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有病可不敢还任性。
白染无力地撇了他一眼:开你的车。
司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去机场的路上。
白染的疼越渐减轻,这才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和心神。
她仔细瞧着郁啟曳的侧脸,尤其是那发红轻湿的眼睛。
郁啟曳,你是不是哭了?
郁啟曳以为脸上留下了什么泪痕,连忙擦了一下,一边嘴硬:
没有,海边风大。
傲娇如他,怎么可能承认他那会被吓得以为要失去她了。
他怕极了。
白染还在发疼的心脏莫名有块地方柔软塌陷了一角。
她主动握紧了郁啟曳的大掌,与之十指相扣,轻念着:
郁啟曳,别怕,我不会死的。
这话在别人听来,尽是安抚的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