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瑞鹤心下一跳,女子也可入朝为官?
这里虽然是一个架空的朝代,但是这里的一般规矩和以前的古代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对女子的规矩很多。
可现在这人跟自己说女子也可入朝为官?这思想也太先进了吧。
那位左相大人不会和他一样是穿越者?很有可能,看来必须回到京师了,不管是为了摆脱现在拮据的生活,还是为了找到同胞,他都得回去。
“六丑,给我拿几张纸来。”
六丑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粗糙的白纸递到他手上,“殿下伤口刚刚好了些,就不要多动,一切由我替殿下做。”
百里瑞鹤嘴角一抽:“我们擦屁屁就是用这个擦?”
六丑疑惑的看着他,原来是要厕纸,不过殿下许久没上过茅厕了,不知道这里的条件也正常。
他缓缓道:“这是写字用的草纸,是我前不久刚买来的,殿下要上茅厕的话,得用树枝。”
六丑看到某人的脸立马就黑了,连忙解释道:“如今厕纸比草纸都贵,我……我上茅厕就将就着用了,殿下如果不习惯,就用这个吧。”
百里瑞鹤看着手里糙到不行的纸,又是想念起了宿舍里刚买的一大卷纸,罢了,比起用树枝那还是用这个吧。
“你过来,扶着我,六丑啊,我们迟早会回去的。”
六丑眼泪汪汪,殿下想通了就好。
前些日子殿下一直浑浑噩噩的,除了等死就在等死,殿下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行,他六丑定会全力以赴。
夜色降临,月光如洗,凉气从窗边滚滚而来,珠玑边抱怨边关上了窗户:“大人身子好了就乱来了,年关将近,你若是在大好的日子里生病可就不吉利了。”
徐年倚在床头,好笑的看着她:“这天天关着窗户闷得很,不过开了一时就被你发现了,你呀,现在和西澳那丫头差不多了。”
珠玑最不爱听这样的话,所以一搅袖子:“你若是不想要我这般,我便不如此,如今大人有权有势,奴婢不过是个下人。”
徐年勾唇轻笑:“我这也不是说你,你这小姑娘近来脾气怎的那么大了,谁惹你了。”
珠玑冷哼一声,帮她好好盖上被子,只道了一句:“没谁,大人安眠吧,明日还得上早朝。”便离开了屋子。
徐年一脸懵逼,什么东西啊。
今日守眠的是沉璧,她轻声唤道:“沉璧,沉璧。”
外面没人应答,许是睡着了。
徐年只好起身披上一件袍子就出了里屋门,她总觉得珠玑这几日怪怪的,她有些不放心。
沉璧就睡在外屋的矮榻上,胸口微微起伏着,瞧着睡还着挺香。
“姐姐还不睡觉吗。”
徐年背后传来一人清脆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妗子。
“你不也没睡,小孩子早点睡才好,还要长高呢。”
妗子淡笑,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可那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姐姐不过只比我大一岁,若我是小孩子,姐姐何尝不是呢?”
徐年一愣,怅惘的看着远在天边的月亮,是吗?她还是小孩子么。
这些年来,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年老八十了。
看到妗子总忍不住以长辈的态度自居,现在经他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才过及笄之年罢了。
这倒是闹笑话了。
妗子站到她的身旁,徐年才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
“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前些日子不才到我的脖子那吗?”
妗子听她的话中带着些许嫉妒不满,顿时觉得有些好笑,那么在意这个么。
如果他还不不长高,在你眼里就真的永远是个小孩了。
“已经半年了,姐姐,上一次你见我还是许久以前呢。”
徐年抿嘴,是吗?怎么一个个都长得比她高了,这让她怎么以大人自居?
妗子轻笑,闻着徐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咧的清香,极力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姐姐,外面冷,你该回去睡觉了。”妗子的小指微微翘起,另外的几根手指紧紧攥着,互相坏抱着取暖。
姐姐,我都看到了,她亲你了,虽然是一个小姑娘,可为什么他心里慢慢滋生出了嫉妒与恨意,止也止不住。
他也能感受到那个姑娘是爱她的,甚至远超于自己爱她。
徐年皱眉,怎么突然这么冷,方才还没有那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