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笑了,臣的棋艺始终比不过皇上的。”
里面又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李公公欣慰的笑了起来,三殿下走了,幸好还有左相大人在,不然这日子过太没意思了。
夫子学堂。
齐阚玉偶尔还和妗子作对,但也没敢明目张胆的了,毕竟看着他也不好惹。
妗子每天都是小脸阴沉的,来来回回就是两个地方走,院舍和教舍。
而他最想念的就是姐姐了。
“妗子,等等。”
那个从来不曾与他说过话的少年主动跑到他的身旁道。
妗子疑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喊自己。
“我观察你许久了,你应该在这里呆不久了吧。”
妗子点头,又要离去。
少年拉住他:“我也是,我想跟着你一起走可以吗。”
“我拒绝。”
少年又道:“别拒绝的那么快,我的名字是蓝涣,也是京师子弟,我可以辅佐你,你不是想要变强吗,白来的助力你难道不想要。”
妗子狐疑的看着他,真有这么好心,肯定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吧。
“你若是还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便就什么时候跟着你,随时奉陪。”
蓝涣轻笑出声,看他还在那犹豫,转身走了。
妗子想了许久,这说不定是他的转折?所以他还是答应了蓝涣。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没什么好给他骗得。
他们在妗子的院舍里讨论,蓝涣问道:“你第一步想要干什么。”
“第一步自然是要收拾他们,我若是想要为哥哥得到助力,就要收服他们,让他们为我办事。”
妗子心里其实是有私心的,他不只是想要为徐年积攒势力,其实也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他本来只想着好好学习,以后能帮上姐姐就行,后来,他知道姐姐是左相后,就意识到他想为她做的事情远远不够。
何况还有谢长安那家伙。
“齐阚玉是关键。”蓝涣淡淡道,“我在这边待的比你久,他们那群人特别怕齐阚玉的父亲。”
“收服人心可不是靠简单的权利压制,还得攻他们的心,所以我们也要给他出些绊子了。”
妗子附耳过去,跟他说的很清楚。
蓝涣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左相大人看中的人,就是有心机。
他们先是以齐阚玉的名义将那一群人分开,然后逐一击破。
其中有太常寺卿之子葛源,还有一些穷困子弟,就不一一赘述。
两处长街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某巷深之处,葛源正穿着单衣在那等候。
葛源仰头望着天,阚玉叫他来这等着,怎的还不来?感觉都要下雨了。
照阚玉那性子,说不定早已忘了,可若是突然想起来过来看的话,他若是不在,可不得将他扒一层皮?
葛源想了想还是等你等着了。
不过一刻钟,稀里哗啦的下起了大雨,葛源被淋得浑身湿透,心里不禁对齐阚玉生出了一丝怨气。
“葛源?你怎的在这淋雨。”
妗子身着朱子深衣,束发白冠,唇不点而红,脸白皙如常,他手执油纸伞,缓步走来。
平日里从来不理人的他竟然主动跟他说话,葛源有些受宠若惊。
只见妗子将伞打到他的头上,葛源感受到旁边来人的温热,驱散了他周生的严寒。
“阚玉约我在这有事,多谢你了。”葛源挠着头不好意思道。
妗子随意道:“我刚刚看到齐阚玉正往酒楼那边走呢,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葛源脸色一僵,捏紧了那个纸条,纸条上明明写着长街巷陌。
除非他在耍自己。
可恶,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他就能天天耍着人玩?有意思吗。
若不是妗子,今日自己铁定会得风寒,那样的话,又得喝药!
十岁出头的小少年郎关注点就是这么简单,他心里已经不把齐阚玉当朋友了。
“我送你回去吧。”
葛源听到那少年清冷的声音,脸又是一红,“对不起。”
妗子轻笑:“嗯?”